是以曾经失踪的斯科特的这个身份出现,向别人解释这两个月的去向,也就成了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之一。
说实话的绝对不可能的——不管是千年前这段奇幻的经历,又或者是这段经历背后所代表的种种含义,都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宣之于口的内容。
可在实话以外的其他空余里,就有着相当多可以自行操作的部分了。
其实,刚才那位叫做安夏的圣徒也没有说错。
斯科特微微一笑,缓声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在面临死亡的境遇之时,忽然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共鸣——有什么东西就在帝都中的某处在呼唤着我!”
“那时的我眼前一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塔楼之中。”
塔楼?
捕捉到了关键词之后,许多人已经私下交换了不知道多少个眼神。
难道说······
他们的猜测还未浮出水面,却已经被正在讲述的少年给一锤定音——
“后来我才发现,那座塔楼竟是属于我的先辈——菲尔·托拜厄斯的法师塔!”
“什么?!”有人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有人霍然而起。
“你说的是真的吗?”就连刚才还微笑看着这一切的皇帝都变了一副模样,严肃地看着斯科特。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句句属实毫无虚假,如果这其中有一句假话,就让那位传奇法师的灵魂永远都不放过我!”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坚定不移。
“后来我才知道,正是因为我有着菲尔法师同脉的血缘,才激活了他法师塔中设置的某个应急的传送阵,将我从生死关头直接传送进了法师塔里,这是他留给后代的保障。”
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敬佩的神色,就好像在缅怀那位为后代考虑许多的“先祖”。
其他人闻言,脸上都产生了深思的表情。
因为血脉相连的后代遇到了生死危机,才会引动同样设置早帝都的传送阵?
这样的解释倒是符合常理。
斯科特出身自东厄城的边缘小镇里,在那种偏远的地方出生和长大,如果不是因为有幸来到帝都的话,根本不可能感受到什么传唤和波动——而当生死危机就发生在法师塔所在的帝都时,被菲尔设置的后手救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毕竟,法师们总爱在自己的法师塔里布置无数的机关和后手,就像是经常流传在法师们之中的一句俗语一般——
“谁也别想在别人的法师塔里打败一名法师。”
而作为曾经的传奇法师,除了会专门设置让家族其他人无法自我介绍的诅咒以外,还会设置点什么应急阵法什么的真是太常见的事情了。
就算是安夏也点了点头。
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就会印证斯科特刚才说的什么传承的事是真的了吗?
这可不行!
他紧跟着开口,打岔说:“据我所知,高位的法师经常会在塔里留下各种各样的机关和考验,除了他本人和被本人所认可的存在以外,进入法师塔可绝对不是一件能被称之为‘得救了’的事情!”
他旁边的搭档也帮腔:“可菲尔法师早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了,你别告诉我你是自己破解了他所有的机关!”
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啊!
一个是大陆上享有盛名的传奇法师,一个却是个还在读年级的未成年哑炮,想也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他们本以为会得到斯科特的什么辩驳,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腹稿去驳斥对方。
可让安夏没想到的是,被正面质问的少年却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辩驳什么。
斯科特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摊了摊手,整个人也好似随着这个动作变得放松而随意了下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呢?”
“因为这是······”
安夏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斯科特露出的轻松笑容而打断。
“你得知道,这是菲尔先生的法师塔。”
“菲尔·托拜厄斯——”少年指了指窗外依稀可见的那座法师塔。
“斯科特·托拜厄斯。”少年收回了手指,转而指向了自己。
“给自己的后代开个后门什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听到这话之后,就算是从头到尾都倾听过完整计划的克劳德,都被斯科特的这句话给听懵了一瞬。
等等,这孩子在说什么?
······开个后门??
骑士先生懵逼的表情渐渐和其他人的呆滞趋于了同步。
而这个时候,古板又正直的克劳德先生却听到了来自挚友那畅快又猖狂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