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舟看到秦紫琪微红的耳尖,十分愉悦,为了让秦紫琪高兴,他表演的更加卖力了。转身怒气冲冲的对沈章道:“沈大人是不欢迎孤吗?”
沈章听太子这语气不对,立马跪了。
沈章一跪,厅内沈家人都齐齐的跪了下来。
沈章道:“殿下息怒,殿下能来,蓬荜生辉。臣日日盼着,欢迎之至。”
沈夫人也帮腔道:“为了迎接太子与太子妃回门,三日前老爷就吩咐全府上下净身焚香了,生怕怠慢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
李瑾舟冷哼:“三日前,为何不是七日前?”
秦紫琪忍笑,这荒唐太子可真是够难搞的,七日前沈清歌还没嫁呢。再说了,即便七日前就净身焚香的等您来了,你是不是还会说,七日前焚香还有什么用,不该是昨日或者今天焚香吗!
好吧,对待一个故意找茬的,说什么都没用。
沈章无语,沈夫人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沈清舞偷偷抬头正好看到秦紫琪忍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她坐着,自己却要跪着。
一气之下,道:“殿下,太子妃根本就没碰茶杯,更不曾接触任何事物,怎么会伤着?”
对上李瑾舟的死亡凝视,沈清舞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一改刚刚的强势。微微低头,在抬头时眼睛湿润、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凝望着李瑾舟,道:“我的意思是,或许太子妃的手是因为其他原因伤着的。太子妃身体娇贵,身体大事耽误不得,还是尽快宣太医来给太子妃诊治吧。”
呵,宣太医是假,证实自己是装的才是真吧。
李瑾舟看着突然改变的沈清舞,突然想起再来尚书府的路上,秦紫琪提到的小白莲。心道:‘怪不得太子妃说沈清舞是小白莲呢,这做作的表情神态,真令人作呕!’
秦紫琪看着沈清舞的表演,心道:‘你还嫩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紫琪眼睛一红,也不跟沈清舞掰扯,而是委委屈屈的对李瑾舟道:“殿下,不用那么麻烦了。本宫这身子啊,从小就被沈夫人变着法的调理,这冬天握冰,夏天捂碳的事没少做。这区区的烫伤根本就不算什么,殿下还是不要追究了。”
说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李瑾舟明知道秦紫琪是在演戏,可看到她流泪,心上像是有一只大掌正狠狠地攥着自己的心脏,憋闷难受的厉害。
沈夫人一听话头是冲自己来的,字面上似乎是在为自己说好话,实际上却是句句带刀的凌迟。
生怕太子多想,沈夫人立马解释道:“绝无此事,太子明察。”
秦紫琪吸着鼻子抽噎的道:“沈夫人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吧。”
她争辩一下还好,这唯唯诺诺的应承下来,反而堵得人哑口无言。
沈夫人眼睛瞪大,直立起身子连忙解释:“老爷向来重视后院的和谐,我作为当家主母更是秉承着家庭和谐来主事的。万万没有苛责过任何人。太子妃所说的冬天握冰、夏天捂碳更是绝无此事。”
秦紫琪当然知道没有,这可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不过事实却也相差无几,没好到哪去。
‘切,高手就是高手,都这会了还不忘拍沈章的马屁。’
看着沈章冰冷的脸恢复正常,秦紫琪冷哼:‘耳根子又软、又糊涂,难怪你女儿要灭你全家。’
秦紫琪也不争辩,而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李瑾舟。
李瑾舟的心情在秦紫琪落泪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好了。
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孤的太子妃在冤枉你?嗯?。。。”
上升的尾音,与倾泻而下的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沈章意识到危险,立马俯身叩首:“殿下息怒,内子不是这个意思。”
李瑾舟目光转向沈章:“你在质疑孤的判断?”
众人:“。。。”
秦紫琪:‘高手,请收下我的膝盖。’
空间里的小时也忍不住的开口:“这帽子扣的,理由找的,绝了。”
“嘿嘿,我这外挂,强不强。”
“嗯,太强了。就没见过他这么厚颜无耻的。”
沈夫人还想解释,被李瑾舟轻轻飘飘的扫过,立马变鹌鹑了。
天子一怒,横尸遍野。
这太子一怒,也是饿殍一地啊!
惹不起!
“来人啊,沈夫人不知礼数,对孤不敬,拉出去打十大板。”
众人一惊,沈夫人想要为自己申辩,被沈章拦下了。
秦紫琪眉头一挑,站起身替沈夫人求情道:“殿下,您冤枉沈夫人了。她当家时间不长,有些礼数确实做的不够周全,但她真的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李瑾舟瞥了眼沈章:“孤倒是忘了,沈夫人原本只是个妾。啧。。。”
最后一个啧字,让人回味无穷,不自觉的就想多了。
沈章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对古人而言,正妻亡故之后,应该另娶正妻,抬妾为妻着实有些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
当过小妾这件事,一直都是沈夫人最不能提及的伤疤,现在从李瑾舟这个二世祖嘴里说出,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否定,被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