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了过去,连鞋跟都险些崴着,赶紧躲到了迟鹰身后:“你终于来了。”
这一天…真是太折磨人了。
迟鹰打量着小姑娘满脸怨怼的神情,薄唇绽开一抹浅笑,很自然地揽着她:“听说你今天…玩得很开心。”
“我开心死了!”苏渺故意撇了撇嘴,过了会儿,闷闷说,“反正没叫人看不起你。”
“他们看不看得起我,一点也不重要。”
迟鹰早就习惯了这个家庭对他的忽视和冷漠,“你没受委屈就行了。”
“谁都不能给我委屈受。”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给迟鹰伤害她的权利,其他人,任谁都不行。
“跟爷爷打个招呼,然后回家?”
“太好了!”
迟鹰带着苏渺去向老爷子告辞,老爷子不咸不淡地问了几句研发部最近的工作。
迟鹰对答如流,而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忽然叫住了他——
“迟鹰,明天开始,你可以回公司,不用继续留在研究部了。”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望向面前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重新回来…将意味着什么。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公司的事情,也需要你做最后的决策。”
迟鹰沉吟片刻,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好。”
……
苏渺心里很愉快,因为爷爷重新让迟鹰回了公司。
距离梦想也越来越近,真的特别好。
回家之后,迟鹰关上房门就开始吻她,爱抚她,但苏渺很兴奋,就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聚会上的事情——
“爷爷挺好的,我越来越喜欢老人家了。”
“明天我可以去给他做一顿饭。”
“其实他挺疼我的。”
“你现在才看出来。”迟鹰将她架在了红木柜子上,缠绵地亲吻着她修长的颈项,苏渺被他弄痒痒了,笑着躲避——
“但我不喜欢你妈妈,因为她不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偏心的妈妈呢,想不明白。”
“如果苏青瑶女士还活着,她一定会很疼你,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迟鹰咬住了她的下唇:“当然会,爱屋及乌。”
“你爸爸真是个戏痴,半句话离不开演戏呢,唔…”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直到被他灵活的舌尖攻陷了,剩下的话也全然被封在了喉咙里,任由他肆虐席卷着…
“迟鹰…我们什么时候回c城呢,我想回家了。”
“我这边还有一些工作,周末陪你回去。”他的手从衣角伸进去,单手解开了后面的系扣。
“以后我们是不是只能当周末夫妻了?”
“目前看来,是的。”
“你每周这样来回奔波,好麻烦的。”
“所以你愿意陪我定居在…”
“不愿意。”
苏渺果断拒绝,笑着咬住了他的下唇,“你还是继续奔波吧。”
苏渺和迟鹰在三亚海棠湾的大海边举行了盛大的沙滩婚礼,由作为兄长的秦斯阳,亲手将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孩交给了自己的好兄弟。
下台之后,秦思沅紧紧地拥抱了他——
“我亲爱的geigei,呜呜呜,好可怜!你千万别哭哦!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
秦斯阳无语地看着她:“老子没哭。”
“你会收获幸福的,就算、就算孤独终老,至少还有人陪着你。”
说完,她望向了对面餐桌上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路兴北,“比他好。”
秦斯阳冷冷道:“我多谢你啊,我亲爱的亲妹妹。”
“哈哈哈,不谢不谢,你俩难兄难弟手牵手,谁先脱单谁是狗。”
穿着洁白扇贝抹胸款式的蒋希琳溜达到路兴北身边,挑剔望着他:“你谁呀,是新娘这边的客人、还是新郎这边啊?哭成这个样子,他俩欠你多少钱啊?”
“别哭啦!太破坏气氛了吧!”
路兴北抬起哭肿的醉眼,不满地说:“我喜欢的女孩都嫁人了,我哭一会儿还不行,你谁啊,管这么宽。”
蒋希琳一听他说这话,瞬间眼底燃气了八卦之火:“哇噻,不错啊我幺妹,居然把备胎都邀请来了,哈哈哈。”
“你管我。”
“反正失恋的人又不止你一个。”蒋希琳朝着不远处同样借酒消愁的秦斯阳努努眼,“看看他,一辈子都在跟迟鹰比,争强好胜、绝不服输,最后还不是输在了感情上。”
路兴北扫了眼秦斯阳:“他那是硬性条件不过关,都成兄妹了,我跟他不一样。”
蒋希琳嫌弃地打量着他:“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还没秦斯阳帅呢。”
“你说我没有迟鹰帅,我忍了,你居然说我没秦斯阳帅?你是不是瞎啊。”
“本来嘛。”蒋希琳坐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哭一场,但是今天之后,就不要哭啦。”
路兴北望向她:“为什么?”
蒋希琳悠悠地吹着海风,望着夕阳暮垂的大海,悠悠道:“因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夜间,大家在沙滩边举办婚礼舞会,蒋希琳愣是将这场舞会搞成了个人街舞秀,特别能闹,秦思沅不甘示弱,居然跟她battle起来了。
现场笑声阵阵。
新娘子苏渺看着…真的被她俩尬到动弹不得。
幸而迟鹰勾勾她的手,拉着她逃离了这场荒诞的热闹。
俩人在寂静的沙滩上跑了很久,似乎要一起私奔到天涯海角似的。
礁石边,俩人坐了下来,看着漫天的星辰。
晚风轻柔地拂过面庞,带着几分淡淡的咸味。
迟鹰捧着她的脸蛋,温柔细腻地吻着她,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
这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吻她,然后安抚她。
“现在,叫声老公来听听。”
女孩脸颊仍旧潮红一片,埋入他的颈窝里,害羞地笑着,“不叫。”
“要我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