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的,到后来都有点麻了。
都是人,为什么别人那么牛。
名校出高徒,打到最后的还是央音和魔音……输了三年了,张思瑶这次撞了大运,魔音这次的配置完全说可以开挂了。
云舟就是主角,艺术水平和天分就很高,陈幺作为前期衬托主角的炮灰,天赋也很强,不过在原剧情里,陈幺的心思不在这,云舟的心思也不在这。
现在俩人一直对着卷。
大国音匠这一期节目最后录播那天是在大年夜。
三年,三十年,魔音终于打败了一回央音,张思瑶捧着奖杯,像个疯子一样在跳,舞台最后洒了很多亮片,陈幺下台的时候手都在抖。
白毛衣,黑色工装裤。
他背着他的琴,细碎的亮片一直在飘,出场了他才知道下雪了,雪还很大,里面有暖气,他是没怎么觉得冷,出来了才哆嗦了下。
别人都有人接,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
陈幺没有家人,他的烂脾气也交不到朋友。
明渡的爸妈非要来,说要为陈幺庆祝——其实他们是不放心自己儿子。
不放心自己儿子到底有没有对别人怎么样。
明渡个高,黑靴子底子很硬,走过雪,会有一个个印子,他没穿羽绒服,黑色的风衣几乎到脚踝,就很飒:“你怎么出来了?”
天黑了,雪还好大,
陈幺没看到明渡身后跟了一对夫妻:“我没找到你。”
他走了两步,干脆跑了起来,他少年气的脸庞真的好漂亮,眉眼渗着玉一样的色泽,唇肉红而丰盈,他抓着明渡的袖子,“你去哪了?”
明渡的风衣很大,他张开手裹着陈幺:“你外套呢?”
陈幺才觉得冷,他怕冷又怕热:“我也不知道扔哪了。”明渡胸膛前就很暖,心跳声也很暖,他把脸贴上去,明渡穿得高领黑色羊毛毛衣,就很柔软,“哥,我赢了,有没有奖励啊。”
明渡摘掉陈幺的琴箱:“乖乖想要什么?”
打比赛打了半个多月,导师们一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陈幺埋脸:“老公,我想……”
明渡眉心一跳,捂住了陈幺的嘴:“回去再说。”
陈幺还没说什么呢,他不满的扭开脸:“明渡……先亲一下……”
看到了,明连右经常上电视,他真人比电视上的要严肃一些。
那个贵妇人应该是明渡的妈妈,麋鹿皮外套,香奈儿的包,优雅又和蔼。
就一秒,陈幺从脸红到脖子根,他慌了下,一把推开明渡,从人怀里出钻了出来,他头发都蹭乱了,有点炸毛,但脸嫩,还乖。
他就是长辈很喜欢的长相:“叔
……阿姨。”
还下雪呢。
明渡又走过去,他步子急,带起了一阵风:“乖乖,我们先进去。”
里面有暖气。
还乖乖。
陈幺是很喜欢明渡这么叫他,但仅限于私下叫,他真的很爱面子,脸红得好像要滴血:“明渡……你别。”他真的会不好意思,“别这么叫、我。”
脸红了,红得好像要冒烟了。
焦诗逃看着陈幺,脸上的笑容很自然,她就在电视上见过陈幺,屏幕上的年轻男生脊骨笔直,说话犀利直白,她还以为会是个很张扬、很独立的人。
不是不喜欢,她就是一直在想,那样的孩子、像雏鹰一样的孩子,怎么会跟她的小渡在一起。
焦诗逃没想到陈幺私下里会是这么个脾气,刚喊她儿子什么来着,老公?她笑意就深了些许:“是陈幺吗?我常听明渡提起你。”
陈幺完全不敢看焦诗逃了,他低着头,真的很不好意思:“阿姨。”
焦诗逃经常进行一些社交活动,她的手有种女性特有的柔软,也很温暖,陈幺没想到焦诗逃会主动牵他,就是……妈妈的感觉。
刚明渡怎么都拽不走的人,现在跟个小孩子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焦诗逃后面。
焦诗逃身上有很淡雅的香水味,她皮肤还白皙,但眼角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这么冷,乖乖要添衣服哦。”
陈幺其实没听到焦诗逃在说什么,他就点头:“嗯。”
焦诗逃笑了下,她的头发用簪子盘了起来,岁月从不败美人,她偏头,眼角的细纹和笑意一样的温柔:“乖乖?”
“嗯?”
陈幺抬头,这次他听清了,就一瞬间,他刚退烧下去的脸又烧了起来,整一个就手足无措,“啊?”他耳朵也红,“嗯。”
大功臣是陈幺,张思瑶抱着奖杯跳了好一会才发现他们的大功臣不见了,一路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陈幺是出去了。
等会儿还有庆功宴,她追出来:“陈幺?”
陈幺平时是有点不太爱搭理人的,她理解,有才华的人,傲一点没什么,但现在,陈幺跟着一位很优雅女士,脸都快烧成火烧云了。
还不只是害羞。
他还会看偷偷看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抿唇笑了下,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就很……张思瑶没继续追,明渡和一个很眼熟成年男士并肩走着,跟在陈幺和那位女士后面,他们好像就是一家人。
他们确实是一家人。
大年夜。
陈幺被明渡和他的父母领回了他们家。
虽然他们在外面已经同居了,但焦诗逃还是给陈幺准备了房间,就在明渡房间的隔壁,考虑到陈幺年轻,他们还在房间里添了电竞椅。
展览柜里都是年下最时兴的鞋。
陈幺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了泰迪熊的地毯,就很童趣……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有好好被爱、好好对待。
明渡在楼下被他妈扯着耳朵教训,叫他半夜不要跑进陈幺的房间,还说他畜生,连陈幺那样的乖孩子都下得去手。
明渡被骂了老半天。
晚上他们吃的火锅,暖和,热闹。陈幺毛衣上都是味,来了新地方,难免不安,他一直听着楼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