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耶。”樗萤道。
齐木楠雄站定在那里,面无表情:“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再移动两步,就要吐出来了。”
船员帮樗萤把钓到的大鱼装进桶里,久留美妈妈和外婆惊呼:“宝宝好厉害哦!”“真了不起!”
快乐都是她们的,阵阵赞叹声传到船舱里,外公听了也想看看樗萤钓到怎样的鱼这么厉害,刚挣扎着起身,就被国春爸爸按回船上:“爸爸,你需要休息!”
外公再起身,国春爸爸再按,再起,再按,一来二去,外公终于吐了。
“看吧!”国春爸爸毫不嫌弃地给外公收拾,关切道,“幸好没出去,爸爸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真是谢谢你!”外公咬牙道。
国春爸爸顿时感动了——这是他和久留美妈妈结婚那么多年来外公第一次向他道谢,或许这就是跟老丈人搞好关系的开始。
他激动得热烈盈眶:“我知道的爸爸,有我是你的福气!”
外公被封印在船舱里动弹不得,外头的外婆和久留美妈妈倒是玩开了。
樗萤钓到一条鱼就不再钓了,跟齐木楠雄坐在一块儿看风景。
外婆看着斯斯文文,钓鱼却是一把好手,钓鱼风格也很狂野,不管多么大的鱼,她都能毫不费力地甩在甲板上。
甲板啪啪之声络绎不绝,下雨似的。
钓鱼时光平静又欢乐地流淌而过,齐木楠雄预见的危险始终没有发生。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过自己预知能力出错,但脑袋越来越疼。
“早点回岸边吧。”齐木楠雄对久留美妈妈道。
久留美妈妈心疼孩子在船上忍得辛苦,示意船员开船,外婆道:“等一下,有一条超大的鱼咬了我的钩——”
她话音未落,樗萤噌一声站起,面色凛然——
库洛牌的气息撞入脑海,格外强烈,就在附近,就在这湖里。
她刚要分辨库洛牌的具体位置,就听得外婆一声惊呼,船猛然晃荡起来,剧烈颠簸。
真像伸了把汤匙到这湖里,蛮不讲理地把一切平静搅个天翻地覆。
所有站着的人都被惯性向后拉倒,外婆离水最近,险些被陡然高涨的湖水席卷!
樗萤给她罩了个盾,将她和其他人一起拉到自己身边。
湖水拍上了船,波涛汹涌,噼里啪啦下了一阵鱼虾。
好凶的牌,来意不善。
樗萤急急忙忙去摸手里拥有的其他牌,做好了打一场恶战的准备。
然而,没能打起来。
下一秒,水就退了,天也晴了,船回归平静,只有人们惊魂未定的表情和不住蹦跳的湖鲜记录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像做了一场短暂又刺激的大冒险之梦。
库洛牌的气息也变得脆弱而紊乱,一会儿往东蹿,一会儿往西躲,仿佛遇见什么可怕的敌人。
樗萤有点懵。
很显然她不会是那个可怕的敌人,她环顾四周寻找齐木楠雄,果不其然没发现他的踪影。
“小楠跳下去了。”久留美妈妈道。
“什么!”外公终于突破国春爸爸的桎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我的楠雄——”
这位老人这辈子难得一见地真情流露,眼泪已经挂在眼眶里,几欲夺眶而出。
正在外公哭出声来时,他看见齐木楠雄毫发无伤地回到船上。
粉毛少年连衣服都没有湿,淡定地望过来,平静的眼眸里倒映着外公张大的嘴。
外公顿时像一个哑了的炮,戛然无声,脸爆红。
“没事的啦。”久留美妈妈这才慢悠悠说出她的下句,“楠雄很快会上岸的。”
齐木楠雄的脸还是很白,眉头却松了些,脑袋不再疼了。
“是牌在捣乱。”樗萤道,“你把它怎样啦?”
齐木楠雄指指船下,示意她没有危险可以看。
樗萤走到船边缘往下一瞧,只见整个湖变成了巨大的冰块。
湖水只作威作福了一下下,刚开始吓唬人类,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真正威力,就被齐木楠雄飞速封冻。
那冰块边沿还保留着壮阔的浪花形状,是库洛牌的最后一点儿挣扎,可惜在绝对力量面前,没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变回你原来的样子。”樗萤对着凝固不动的湖道。
湖一动不动,库洛牌在里头装死。
樗萤又道:“你不回来,楠雄会把你切成一块一块。”
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有一股力量飞到她手中,汇聚成一张牌。
是【水】。
“不是说水利万物而不争吗。”樗萤对牌道,“你怎么这么凶,还这么坏?”
再凶,也被齐木楠雄解决了。
来到这个世界,有齐木楠溪这根金手指,收牌反倒变成简单的事情,学校的试题还要更难一筹。
金手指完成了他上船的任务,要下船吐去了。
外婆和久留美妈妈经历了小小一番劫难,毫发无损,还有心情继续游玩。
“只是翻了个浪而已嘛。”外婆悠然道。
樗萤因为没有跟库洛牌苦战,保留了体力,下船休息一会儿,精神竟也还不错。
最后,小小战斗一番导致晕船加剧的齐木楠雄和真情流露丢了大脸导致晕船加剧的外公被国春爸爸送回家去,女性们留在岸上,继续她们的假日出游。
“男人真是太不行。”外婆道。
这天下午,外婆和久留美妈妈一烤了鱼给樗萤吃,味道不错,帐篷也搭起来了,只等玩到天黑简单洗漱后就能躺进去睡。
外公他们始终没有回来,樗萤吃鱼的时候,国春爸爸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外公和齐木楠雄还需要休养,就不过去了。
“你们没关系吗?”久留美妈妈道,“需不需要我们回去照顾?”
“没有关系的。”国春爸爸道,“你们想继续留在那里玩的话就留下好了,但要注意安全。”
岸上没有野兽,东西也一应俱全,女性们就留在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