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是笑着说不算什么。
娲皇倒也只是噙着笑意看着卫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个初遇的时候,面对神域北海之神俞强都还需要借势的小家伙,也已经有了持剑于此,平视一切众生和强者的底蕴和资格,此刻回忆起来,倒是让她都有些恍惚起来了。
此战波及到的地方和牵连甚大,浊世大尊已经陨落,天帝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留在了涂山氏青丘国,目光虽然平淡,但是却始终垂落在了伏羲的身上。
伏羲非常熟稔似的大笑着问道:
天帝平淡道:
伏羲声音一滞,放声大笑起来。
先前经历了好一番大战,地动山摇,整个涂山氏的大地都似乎被硬生生铲平了好几层的厚度,地貌都已经被彻底改变了,甚至于,如果不是有契,陆吾,还有天帝出手保护好此地的话,涂山氏搞不好都会不复存在。
此刻大敌被破。
而伏義的异常又没有几个人看得出来。
平常人间都有个否极泰来的说法,就是说大灾之后必有好事,现在浊
世大尊陨落,先是将那浊世的火神火灼带了出来,以各种手段封了其神魂和道果,又以其他禁制直接封印关押起来,扔到了涂山氏的最下面。
涂山氏的起源是尧舜时代的狱法之臣。
这地方可是还留存有当年用来关押古代凶神们的刑具和监狱的。
而且还被契和阿亮闲来无事,稍微地升级改造了一点点。
关押被封锁了道果神魂,剥夺了神兵法宝的火灼,并不算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解决了这个最为困难,也是目前看来最为棘手最不好处理的家伙,众人心中终于是松了口气,旋即自然是重整气氛,再开酒宴,好好地,也热热闹闹的把这一次的订婚酒宴给办了。
至于修复这涂山青丘国损失的重要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卫渊的身上。
涂山女娇伸出手指捏着卫渊的耳朵,一双黛眉倒竖,咬牙切齿,拽着他的耳朵硬生生的把他拉到了仅存的建筑门口,白皙手指指着前面那堪称重度建筑工地的青丘国,一顿狂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给钻出来的,道:
女娇只是想一想涂山氏之后重建的费用就觉得眼前一黑。
她只道是卫渊的财运差,青丘国家大业大,给他办理个订婚又有什么难的?
不必说是什么订婚了,就算是给养着这小子一辈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偌大一个青丘国,几千年上万年的积累,难道说还养不起几个闲人么?
现在看起来这家伙简直是霉运附身,只是财运差已经足以证明其元始天尊的位格了,好家伙,涂山氏这几千年的传承和家底,就是给他办个订婚宴就赔了个干干净净,就这都还没能办完,还只是个前菜!
这要是办下来,不得要大家一起穷光蛋吗?
黑发道人道:
「这怎么又成了我的订婚了?!
」女娇声音一滞。
先前他们对卫渊说是'女娇要和禹王重新再办一次婚礼,弥补乱世的遗憾,只不过是为了诓骗这个臭小子来这里的手段,哪里知道现在被这家伙反过来用这个理由给堵了一句话,一时间甚至于哑口无言。
旋即大怒。
亦如每一个被弟弟拆穿了把戏下不来台的姐姐一样:
手指狂戳在卫渊的眉心,道人只笑了一声,无可奈何,对着此刻的那些朋友们告罪一声,视线落在正在沏茶的伏羲身上,而后看向天帝,道:
话到了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正在沏茶的伏羲脸上笑容一滞。
嗯???
我没有!
我不知道啊!
你别胡说!
帝俊微微颔首,淡淡道:「原初阴阳,流转变化,其手段强横之处,远远超过他对于天机之术的造诣,我也很有兴趣,只是往日他总是逃跑,我也没有
太多时间,今日倒是正好。」
卫渊看着伏羲吃瘪,想要咬牙切齿大怒掀桌却又因为娲皇在旁边只好憋住的表情,心中大笑几声,终于舒坦了些,旋即便要走出去,这涂山的青丘国虽然在刚刚的战斗和厮杀当中,被剧烈无比的余波给冲击得近乎于粉碎,连地面都已经削去了大半,几乎成了个大片大片的深坑。
对于旁人来说,想要恢复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对于【因果】来说。
恢复原本模样,不过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可以说是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了。
哪怕卫渊现在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远远没能恢复巅峰全盛时的状态,想要做到这一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会耗费太多的精神和精力,和来此祝贺的朋友们开口解释了两声,卫渊揉着耳朵打算走出去修复涂山,忽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烛九阴抬眸看着他,平淡道:
屋子里的氛围仍旧是热络的,唯独在几位知情人士之中的氛围一时间凝滞了下,正在和祝融狂吹牛逼的开明都被吓住,捧着茶喝茶的陆吾被呛到了,烛照九幽之龙的眸子微敛,神色无波。
黑发道人抬起头,看到了那边的青衫龙女献。
烛九阴叹了口气,淡淡道:
卫渊疑惑,然后沉默,想到那口以道果铸造的剑,微微颔首。
在青衫龙女献和那黑发道人走出这里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了顿,回眸看向天女,后者只是神色安然,龙女垂眸,那边的卫渊在喊她,就也微微颔首,转身快步地离开了。
............
似乎是因为里面实在是太过于逼仄,也似乎是因为那里面的人太多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走出了大殿的时候,献的脚步稍微有些轻快,微微地呼出一口气来,前面的残垣断壁,看上去很是破败,就像是六千年前那一场大战之后的模样。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