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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二十年(2 / 3)

?”

“千真万确,弟子已经检查过。”

孙曜努力让现场不那么尴尬,偏樊节不懂事,张口就道:“是啊师祖,我师父说的是真的,不用二十年了!”

……

“事情就是这样。”令荀恭敬地对百里大宗一礼,“晚辈并未做什么,也没有遇见什么人,只是用了樊兄一副药,想来都是樊兄的功劳。”

“不是这样的!”樊节连连挥手,“不是我我没有你别瞎说!师父,是他自己好的,和弟子无关。”

樊节还在努力否认这件事和他的关系,拼命撇清责任,孙曜气得直翻白眼。老宗师看着这个实心眼儿的徒孙,捋着胡子一笑:“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这事当然与你无关。”

阮青梅忙说:“老宗师,当初说好,我令荀哥哥要是好了,您得收下樊节师兄入内门的,您可别不认账啊。”

赌约就是这么说的,别管怎么做到的,谁做到的,反正就是做到了。

早上打赌,晚上就赢了,不能因为时间短就赖账。

“老夫还不至于和你们几个小鬼耍赖。”老宗冷哼一声,看向令荀:“你叫令荀?”

“是。”

“你体内原本有四道禁制,对不对?”

令荀一怔,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事实上,在第一道禁制解开之前,他自己都根本不相信青冥的话。百里大宗因何得知?

百里大宗面色一肃:“你体内有四道禁制,分别从‘灵根’、‘仙骨’、‘气血’、‘气运’方面禁锢住你的发展,无论这些限制从何而来,根本上的目的是阻止你走修仙这条路。”

阮青梅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又见令荀没有否认,便知是真的。

想到二狗子这些年居然吃了这些苦,她一锤桌子:“什么人这么可恶?”

“不知,也许是人,也许不是。”老宗师长叹,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插手。

至少在眼下,三界之内,他这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老儿也想不出何人能有这般能为。单说‘气运’这一条,‘气运’为天道所执掌,从未听说有人能控制,剥夺也是控制,若有这等手段,也就算不上‘人’了”

何况,也未必是‘可恶’。

没人会无缘无故付出代价,做一件可有可无之事。这四道禁制于这个叫令荀的青年而言,至少在某一个阶段中,一定是必要的。

“若我推测不错,你前两道禁制应该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解除,你自己八成也稀里糊涂,这第三道同样。”老宗师说道,“而‘气运’之事,不在人,在天,若你偶然间得了‘大运之人’的气运,这禁制便有可能松动。”

大运之人?

他突然忆起上午那一回小赌,阮青梅说过,龙轻野运气极好,从来不会输,可是他非但输给他们了,还输得彻彻底底。

现在回想,自己身体的酸痛,似乎就是在那时消失的。

青冥:“主上,这老宗师说得有几分道理。上午你赢了那个人的时候,青冥也有些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松动了。”

只是当时令荀还有伤,动静又太过微弱,它注意力不在此。

若是这样,龙轻野其实无意间成全了他,虽非有意,也歪打正着。

后来,二人独处时,令荀曾道出所想,阮青梅却另有见解——“若对方真是大运之人,又怎会输?天意让他输,可见天意在你令荀,不在狗……别人。说不定,这气运天生就是你的,是龙轻野那个狗头偷的!如今只是物归原主。”

谁规定气运就得是男主的啊?何况他现在也不是。

孙曜听了半晌,懂了个大概,他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师父,如此看来,这位少侠乃是自己逢凶化吉,实在与小徒无关,我看着二十年之约要不然就……”

老宗师冷笑地睨了自己这个坏心眼的徒弟一眼:“小孙曜,老夫的确没教你多久就退隐了,你倒也不必这么急着算计老夫。”

“弟子不敢!”孙曜倒头便拜,真是师父弟子如出一辙。

老宗师捋着胡子笑道:“你这些年修为没什么长进,当师父倒是尽心,也算没让老夫失望。放心罢,老夫言而有信,即日起,收樊节为内门弟子,明日随我回禳星台。孙曜,樊节是你举荐的,日后樊节若有大成,你可不要心怀妒忌啊。”

孙曜神色一凛,郑重一拜:“孙曜只会与有荣焉。”

他自知资质有限,一生难有大成,唯愿俯首为孺子,为后辈开拓道路,这便是他的“道”了。

“师父……”樊节还没有完全听懂,只听说师祖要带他回禳星台,忐忑地问孙曜:“师父,弟子……给您争光了吗?那弟子以后还是师父的徒弟吗,弟子、弟子不想离……”

方脸修士对着傻徒弟眼窝一热,一抬手,狠狠地对着呆愣的樊节后脑一拍:“胡说什么!你这辈子都是我孙曜的徒弟!跟着师祖去后要勤加向学,不可有丝毫懈怠知道吗?不然为师跋山涉水也要去抽你!还不谢师祖教诲!”

樊节立即以头抢地,孙曜也叩首再拜:“弟子——叩谢师父/师祖!”

想不到百炼宗除了门口那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人,阮青梅感动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樊节师徒如愿以偿,想必金铃公主的毒药将来也不足为惧。

但是,比起这些已经不大会发生的未来,阮青梅更想给自己谋一点切实的好处。

“大宗师,你看这好处都是你们百炼宗之人的,咱们相逢也算有缘,是不是?”

白胡子老头儿看了她一眼,一笑:“小丫头,就知道你心眼儿多,要说有缘也是和令荀有缘,你怎么好意思开口哇?”

骂是樊节挨的,话是孙曜说的,苦是令荀受的,他三人没说话,这厚脸皮的小丫头到来劲儿了。

“令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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