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
凭什么?父王和王兄在都城享受安逸,只牺牲她来换取他们的安宁,况如今天下太平,那清江遥远之地,还能打过来不成?
“公主,如今婚期已定,王上也正在气头上,不如先缓一缓。”
“怎么缓?清江王室聘礼都送来了,父王也收了!”
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对方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地来鸾都。
“公主,”侍女道,“不如称病,王上和那位清江王妃总不能逼迫你带病成亲,为今之计,拖得一时是一时,兴许办法就来了呢?实在不行,您且离开鸾都避一避。”
“你说逃婚?”金铃公主思忖片刻,摇头,“不行,除非我的联姻对象比清江王世子更有助力,否则即便逃了,父王也自有办法对付我。”
现在还不能和父王翻脸,她虽不想嫁给清江世子,却也不愿意失去在鸾都城的尊荣。
称病倒的确是个办法,反正她之前就用了多次,继续用这个理由也合情合理。
——若是今日能让清江王妃丢脸失态,事情会容易得多,金铃公主烦闷地想。
“去,查查今日那小崽子,再查他家的大人,做什么的,住哪里,有哪些亲戚,都和什么人有往来,花儿是哪儿来的,为何要帮那老女人,都给我查清楚!我明早就要看到结果。”
“是!”属下得令。
“慢,”金铃公主目光流转,道,“暗中查访,不要打草惊蛇。”
若能证明清江王室在鸾都城安置了探子,想必也能让父王转变心意。虽然,坏了她计划的人罪该万死,但是此时此刻,活人比死人更有用。
……
客栈内。
阮青梅情绪十足,文思泉涌,提起笔来一通输出,抬起头来,居然已经过了酉时。
系统:“你现在写话本子,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出气?”
它总觉得,阮青梅这次看起来好像特别生气,其实又没有那么生气。
且看之前那几位的下场,渟渊仙尊半死不活,在九重天修养,到现在还没回血;
魔尊还未出场便下落未卜,不知道被蝴蝶翅膀煽到了哪个犄角旮旯去怀疑人生,SAN值日创新低;
龙轻野被他薅秃了狗毛,本不富裕的人生如今雪上加霜;
祈云琉……还没轮到,不过这位的仇恨值遥遥领先,想来也不会好过;
终上所述,写书骂人这么堪称甜美无害的行为,实在不符合他这位宿主的风格。
“都有吧。”阮青梅回应道,“能赚钱不是更好吗?”
毕竟是BE路线里的事,人家现在还什么也没做,他们这辈子又大概率不会有交际,她总不能去宫门口谩骂,至于以后……
“小游,你说金铃这次还会逃婚吗?”阮青梅计划到,“我要不要撮合他们一下子?狗男女终成眷属?”
正好加速鸾都王室的灭亡。
系统:……就知道没安好心!
“我开玩笑的,”阮青梅笑笑,又沉下脸,“金铃虽可恶,但我更不想便宜那狗头,这么好的鸾都城,干嘛给他?”
走着瞧吧。
“对了,二狗子呢?”阮青梅突然想起,二狗子中午就没吃什么,这会儿不会又饿着肚子练功吧。
系统:“从坐标上看,你家二狗正要来找你,三、二、一,敲门——”
“青梅,还在忙吗?”
门外传来青年的呼唤。
阮青梅忙把稿子一卷,起身道:“不忙,二狗哥,你进来吧。”
令荀推开门:“怎么样,还顺利吗?”
“那是!”阮青梅自信地比了个“赞”,“我与文豪之间的距离日渐缩小。”
令荀见阮青梅恢复活力,不禁感慨,原来文学创作真的能帮人调节情绪,倒也是好事,比起流连赌坊总是健康多了。
“饿不饿,出去吃东西?”
“走起!”
这一说,阮青梅才察觉,她中午吃得那么油腻,这会儿居然又饿了,可见筑基对辟谷并没什么用。
系统:不,首先你要区分什么是‘饿’,什么是‘馋’。
阮青梅:……闭嘴。
街上已燃起灯火,阮青梅跳下台阶,脚底一滑,多亏二狗子眼疾手快地把她“稳住”,才没出门就摔个马趴。
她低头一看,地上是几片花瓣,被她踩了一脚,已经黏腻脏污不堪。
白日里那场游行盛大而华美,所过之处,满城花雨,美丽如梦幻,然而繁华过后,这些原本可以好好开在枝头的花儿却落得个任人践踏、遭人嫌弃的下场。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如今连香也留不住,王室讲究排场,但这些花儿又做错了什么呢?”阮青梅忽生感慨。
令荀一怔:“你写的?”
“……我哪有这文采?”阮青梅坦诚,既然没机会当“文抄公”,倒也不必用这种事来刷二狗子的好感。
“二狗哥哥,我们去吃馄饨吧,中午那鸭子好腻,我想喝一碗馄饨汤。”
令荀又想起龙轻野。
“……好。”
为什么非要去那家?令荀原本还算美好的心情有些受影响。
路上,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青梅,你上午好像很开心,逛了不少地方吧?”
阮青梅原本还因为金铃公主的事有些气闷,听令荀问起,立即回忆起上午在瓦市和赌坊的“快乐”,连忙和二狗子分享暴富的喜悦。
“是啊,鸾都好玩的可多了,我上午遇到好几件好事,特别开心!”
她的这份神采奕奕,却让令荀越发不是滋味儿。
——念了一中午的静心诀,被三言两语又撩拨得烦躁,竟是白念了,令荀有些自嘲地想。
“二狗哥哥,你猜我上午在瓦市碰见谁了?就是今早一起吃馄饨的那个老六,他居然用剩下的钱赌蛐蛐,还赢了,你说这个人运气是不是好得气人?但是我也没输,我当时就想到了我二狗哥哥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