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客上船,小船一时又更挤了些。
阮青梅注意到这几人有些很“奇怪”的共同之处。
这些人皆是文人穿着,衣服是细布,可不是袖子长一截,就是衣服短一块儿,不是很合身。而且这些人姿态粗鲁,有些人脸上还有伤疤,眉宇之间皆有狠色。
令荀显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并不作声,带着阮青梅又往后靠了靠。
夜色渐浓,船上逐渐响起鼾声,阮青梅不困,但是在船上飘摇了一天,不觉也意识混沌。
忽地,一阵嘈杂声传来:男人的恐吓,女人和孩子的尖叫,一些谩骂,一些嘶喊,刀刃的冷光划破月色,扰乱了深夜的宁静。
“都不许出声!”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你、还有你!再叫把你们扔江里!”
与此同时,客船的对面,迎面驶来一艘船,灯火通明,森冷的冰刃远远反着光,船上喊声如雷。不一会儿便靠了过来,与船上人里应外合控制了客船。
“二狗哥哥,有坏人……”阮青梅小声喊他。
她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像是在安她的心。
“是水匪,”令荀道,“别慌,他们拿了钱财,就会放行了。”
这一带速来不安生,只是令荀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么倒霉的遇上了。这些水匪都是两岸一些过不下去的百姓,目的只是劫财,拿到钱就会走,一般不会伤人性命。
果然,那些水匪持刀恐吓一番后,便叫人倚着船舷排排站好,不曾伤人,也不曾欺凌女子和孩子,只收取“路费”。船上的人从船客到水手,皆不敢反抗,战战兢兢地交上“买命钱”,或多或少。
收了七八个之后,这些水匪不由也有些嫌弃。
“妈的,这一船船的尽是些穷鬼,这趟又白干了!”
“嘘。”有人使眼色,看向船尾,视线就落在了那对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年轻男女身上。
——这不是还有两只肥羊吗?水匪彼此交换了眼神,如是表达。
提着大刀的水匪头目来到二人跟前,对他二人客气地抱了一拳,豪气地说道:“二位朋友,流年不利,兄弟没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讨个方便钱,都是行走江湖,多包涵包涵。”
“好的大哥!”
阮青梅也不想节外生枝,痛快地将身上最后的五个铜板上交。
水匪头目一怔,眉头紧了紧,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娇俏少女,到底忍了下来。
他又看向另一位谪仙般的公子,期望这是个“懂事”的。
令荀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缓缓掏出了一块碎银,孤零零地放在那五个铜板中间,像一笔“巨款”。
水匪眉头一跳:“二位,可是在消遣咱们兄弟?”
阮青梅/令荀: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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