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山路之上,一道倩影正急速前行,此人一袭白裙,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头上的斗笠垂着白纱。
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婀娜的身姿,也能看出这是一个绝色女子才是。
女子行至山路的尽头,便直接进入了一旁的林子中,又见她疾行了一会,前面竟然出现了一处世外桃源。
空地数亩,山坳之中,幽静的只能听得见鸟叫,若不是女子的到来,可能只有那花开才是这里仅存的声音了。
女子来到庭院前,玉手未及推开柴门,她就已经把头上的斗笠拿下来,露出了一张倾城的容貌。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公孙静,她推开柴门的那一刻,屋内传来了一阵轻咳的声音。
“是静儿吗?”
“爹,是我!”
“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我去给你买药了!”
公孙静虽是这么说,可她的手上却只有这三尺青锋而已,走到一旁的厢房,她将长剑放到了墙上,跟着拿起围裙道:“爹,还没吃吧,我给你做饭去!”
说着她就走进了屋内,这时那正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面带病容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后。
他四十多岁的样子,只是脸色惨白的吓人,好像身体内的血都没了一样,皮包骨的身型,颤颤巍巍地手扶着门框,道:“静儿,这一晚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不累!”
公孙静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接着就听到切菜,还有油入锅的声响,不多时,那菜香就飘了出来。
男子微微一笑,便走到屋檐下的藤椅上坐下,他看着慢慢爬上了山梁的太阳,一片阳光洒下,将整个小院都笼罩其中。
这时公孙静端着饭菜走出,她将手上冒着热气的饭菜放到了男子的身旁的小木桌上。
“爹,吃饭吧!”
男子点了点头,他本想坐起,却因为无力而又坐了回去,公孙静忙上扶起他,男子这才算是坐了起来。
“真的没用了啊!想当年,我公孙真我……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男子无奈地摆了摆手,他正是公孙玲珑的弟弟公孙真我,若不是他当年因为有伤,现在这名家的门主之位,还真的就是他来担任。
“爹,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么多年不是也挺好的吗!”公孙静虽是这么说,但嘴角却浮现了一抹的倔强。
她若是甘心,也不会昨晚去找公孙玲珑,她若是不想,也不会与公孙玲珑争这门主之位。
可她不想让自己的父亲跟着担心。
“吃饭吧!”
公孙静起身走向厨房,还不等她走几步,只听到身后传来饭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爹!”
她回头看去,只见本来满是米饭的碗,已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公孙真我此刻也倒在了地上,嘴角留出黑色的血液。
“你怎么爹!”
公孙静跑了过去,她将公孙真我扶起,却发现对方已然是没了气息,这突然的变故,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哭着喊着,叫了好一会,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公孙真我就这么死了,这位可能成为名家门主的男人,病了一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性命。
公孙静看着自己刚刚做好的饭菜,她可是亲手做的,难道有人提前在米里面动了手脚。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但能这么做的,这玉衡山也只有一个人了。
“公孙玲珑,是你,一定是你,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说什么不与我计较,可你竟然背后下毒!”
公孙静想到这里,五内俱焚,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将公孙真我埋在了院子后面的山坡之上。
处理完了父亲的后事,公孙静看了眼时间,已然是晌午时候,她走到庭院内,拿起自己的长剑。
“公孙玲珑,你既然这么做,那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她知道自己不是公孙玲珑的对手,但她还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公孙玲珑这辈子也别想再有安宁的日子可过。
杀太子!
只要赢子歌死在玉衡山,到时候公孙玲珑,乃至整个名家都将是被大秦视为眼中钉。
至于她曾想得到名家门主的位子,现在,公孙静已经不在乎这些,她要报仇。
就在公孙静离开庭院后,一道身影从一旁的树后走出,看着远去的公孙静,这树后之人冷笑着点了点头:“哈哈哈……赢子歌啊赢子歌,我看你这一回还怎么安稳!”
说话之人正是尹文公,而这毒也是他下的,这一手借刀杀人,就是他想出来,利用公孙静的方法。
此刻的公孙静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那里还会去想,公孙玲珑若是想对付她,为什么会用这种下毒的手法。
她眼中只有赢子歌,她要杀了这个大秦太子,她要嫁祸给公孙玲珑,嫁祸给名家。
她要让这名家,公孙玲珑再也没法立足于大秦。
玉衡山。
尹文公身形好似一片落叶,轻轻地落到了庭院之中,他躬身道:“门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公孙真我死了是吗?”
“门主英明,我下了毒,这个公孙静以为是公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