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
独龙看着自己被拦腰砍断的身体,他在断气前还是一脸的问号,都不明白刚刚蓝袍子的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么一刀。
蓝袍子的男人将柴刀在独龙的身上擦了下,刀身的血迹被他擦的干干净净,好像这把刀是新买了的一样。
收刀的那一刻,蓝袍子看了眼已经闭眼的独龙,他微微摇头:“可惜啊,你这身的本事,要是跟着我在山里砍柴就不会有今天了。”
他说完看也没看他,转身朝赢子歌所在的院落走去,他似乎知道赢子歌在什么地方,这也不奇怪,宦官其实已经把赢子歌的一些情况都说给了他。
要说这蓝袍人的来历,还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正如所见,他就是这楚地山中的一个柴夫。
以前砍柴为生,后来因为一次家庭的变故,才让他走上了这条杀手的道路。
成为刺客后的他,竟然名声大噪,成为了楚地首屈一指的杀手,与独龙这样出身刺客山谷的第一刺客并称为楚地三大刺客。
另外那位就是凤舞山庄的那位少庄主了,那也是一个狠人,而蓝袍子男子其实也不简单。
不过,人们只知道他喜欢穿蓝袍子,所以很多人都管他叫这个名字,大家也就不怎么喜欢去叫他的本来名字。
蓝袍子走到赢子歌所在的庭院前,这里只有两个守卫在,因为是夜半时分,所以这二人也是没什么精神,其中一个靠在墙上正在打盹。
另一个看似好像站着,可走进了细看,原来是在这里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二人这个情况,蓝袍子也没有客气,上前不等二人反应,手起刀落,这两个人也直接被他送了西。
推开了院门,蓝袍子可就是缓步走进了院子内,而此时在屋内的赢子歌,却慢慢地睁开双眼。
那门口处的动静虽然轻微,可还是惊动了他,毕竟,赢子歌的耳力那可是能在百余米内,针落可闻的,所以这两个人被刀砍杀,他当然是听得真真切切。
“请进吧!”
赢子歌不等这蓝袍子走到门前,他就出声说道,对方显然也是一愣,这蓝袍子不是一般人,赢子歌能听到自己进来,他当然知道就是这份听力,就已经远超他之上。
“你这个人倒是有些意思!”
蓝袍子微微一笑,并未在上前一步,而是站在了屋子前的空地正中,他是在等赢子歌的反应。
砰!
门被人从里面用气浪震开,赢子歌不一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道:“你是蓝袍子?”
“你知道我?”
蓝袍子更吃惊地是对方知道自己的到来,不过,能够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这也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难道是宦官出卖?
此刻的他心中满是疑问,可蓝袍子知道这些都不是此时他该想的,杀了赢子歌,事情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进这郢都城,我就听说独龙还有蓝袍子,还有什么凤舞山庄,这些势力都来刺杀我。”
蓝袍子是越听心情越凝重,要是这么说,有人走漏了消息,其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赢子歌死。
看来宦官出卖自己的可能性不大,那又是何人呢?
“独龙已经死了!”
蓝袍子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你杀的?”
赢子歌这么一问,蓝袍子点了点头:“干我们这一行,总有一天会有人同样的方式取走你的命。”
“嗯!”
对此赢子歌点了点头:“你呢?你想过他们怎么取你的命吗?”
“我?哈哈哈……”蓝袍子冷笑了几声道:“我这个人居住在深山老林,很少与人接触,也不很少与人为敌,那些人想来不会把我当成这个目标才对。”
“哦,你这么看?”赢子歌却淡淡一笑。
“好了,不说这些,赢子歌,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所以你也别怪我,这件事我办好,就准备考虑金盘洗手了!”
蓝袍子说着目光中闪过一抹的忧郁,他喃喃道:“回去陪我的老娘,好好地过上几年安稳的日子。”
“你还有家人?”赢子歌很是感兴趣地看着他。
“嗯”蓝袍子微微点头。
赢子歌却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有高堂在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仇!”
蓝袍子只说了这一个字。
“可否告知一二?”赢子歌倒是兴趣很浓的样子。
这蓝袍子看了眼他,竟然跟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啊,那就说一说吧!”
他说着将头看向天空,那轮明月,在夜空中好像挂着一盏的明灯,凝视了片刻,只见蓝袍子淡淡道:“七年前,我那时还是一个柴夫,家里有老娘,还有妻子和两个孩子,那时候,我们一家虽然过的日子穷苦了些,但一家子在一起还算是甜甜美美。”
赢子歌看着他娓娓道来,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突然有一天,山下的镇子一个叫王扒皮的恶霸,他竟然带着人来跟我们收什么砍柴的钱,说什么山是他家的,我砍得柴自然要分给他一半,这就是欺负人。”
蓝袍子说着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