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又快一些,才斩杀了一只大蜘蛛。
但最近的一颗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肩膀飞出去的,惊得他手一抖,退开得慢了一些,便被蜘蛛黏稠的血液糊了一手。
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心底第一反应便是某个人的公报私仇。
然而回过头却不见半个人影。
异种被击杀之后,枪声也再没响起过。
面对队友们的惊慌疑问,叶澜舟只能先安抚了一句,转头又去看黄教授。
黄教授看着地上的异种尸体发愣:“没有变化……”
叶澜舟不解:“什么没有变化?”
黄教授抬起头看向他,指了指异种的尸体,周围的队员们也同样紧张且谨慎地看向那些倒地不起的尸体。
按照以往的记录来看,仅是被一枪爆头的异种是完全能够再站起来继续攻击的。
只有觉醒者的攻击或者特制的弹|药才能让它们彻底化为灰烬。
但这几具尸体却没有化为灰烬,而是如同普通的野兽尸体一般,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
叶澜舟回过头,才发现自己击杀的那只大蜘蛛同样还是身首异处的尸体。
黄疏音看着那几只尸体,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我想多了……”
其他的研究员连忙开启了备用的防护罩,最后零星几只异种也被挡在了外面。
黄教授一边指挥队友搬两具尸体去实验室,一边拉上了女儿。
看来今天又一次准备通宵了。
过去一直无比配合的叶澜舟此时却没有立刻跟上去,嘴巴张了又闭,到最后也没说得出叫他可以不用再研究了的话。
反正以后都要一起收归中央基地了,现在研不研究得出进展,其实本也无关紧要了。
但想起过去黄教授通宵达旦,废寝忘食地沉浸在研究里,他又不忍心这样直接开口——
等到了中央基地,他那么多年的研究心血说不准都要化为废纸。
那里可未必还有现在这样的研究自由。
所以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叶澜舟还是带了几个人跟了上去。
他们也需要保证黄教授的安全。
黄疏音看到后面跟上来的叶澜舟,转头问了他一句:“楚辰离真走了?”
叶澜舟脸色一僵,脚步都慢了几分。
黄疏音看他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没再继续让他难堪,紧跟着又问道:“那天我带回来的人呢?”
叶澜舟愣了愣:“什么人?”
黄疏音说:“就是我那次支援然后走散了一个人回来的那次,我不是带了个人回来吗?他路上遇到袭击了,跟朋友走散了,自己还有病在身,我就先把他带回来了……”
不过回来之后她就因为急事先一步离开了,只把人托付给门口值班的人。
基地里早就有一套收留幸存者的流程,这点上她也不怎么担心。
只是人毕竟是她带回来的,少不得得再过问几句。
叶澜舟想了半天也不记得最近有收留过新的幸存者,但也许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完成的流程,这些年他已经不怎么过问这这种事了。
“回头我帮你问问壬曦。”叶澜舟习惯性地说道。
“说到向壬曦,他又是怎么了?”黄疏音问道,“回来之后我怎么没见到他,生病了?”
她是带着之前那几个队友完好无损地回来的,平时向壬曦在这种事上可向来是最积极的,十回里面有八回都是他亲自到门口来接,剩下两回就是他本人也在出任务。
唯独这一回不见他的人影。
叶澜舟的脸刷得又变绿了,语气也一下子生硬了许多:“一点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回去会跟他好好聊聊。”
黄疏音看看他的脸色,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踩中了叶澜舟的雷区。
再看看别人不自然的脸色,她又有些抓心挠肝的好奇。
黄疏音默默闭上了嘴巴,但眼神不住地往那个脸色变化最明显的队友身上瞟——
这位队友看起来快要恨死向壬曦了。
等忙完找他聊聊吧。
黄疏音默默地想道。
一行人安静地走向了实验室,短暂的爱恨情仇私人情绪过去之后,大部分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该如何加强基地的防御,以及这种异变是怎么回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基地另一角,向壬曦正独自站在通讯室内。
唯一的对外通讯屏幕上模糊地显现着某个男人的影子。
隐约能看出穿着类似白大褂的工作制服,手里拿着文件夹,戴着眼镜,两鬓微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
不稳定的背景雪花片中时不时闪烁着,偶尔才能拼凑出背景上的“应辰”二字。
类似科研人员的人嘴里吐出的却全是足以蛊惑人心的话语。
他们许以所有常人能够想象到的好处——宝物财富、名声权利、地位威望,甚至是提升实力。
说到前面这些话时,向壬曦都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
直到男人在短暂地停顿之后,又加上了一句:“如果你们更想去中央基地,怎么也需要一个投名状吧——整个应辰基地,怎么样?这样的功劳你觉得足够大吗?”
男人说他就是应辰基地的实际领导人,许诺只要他们去,他会全力配合他们,直接打开应辰基地的大门,将所有的东西双手奉上。
向壬曦开始在心里说,这绝对是个神经病。
但神经病不会大费周章地联系上他们基地,挑衅就更不可理喻,如果他们真的这样狂妄自大且冲动,中央基地早就直接出手解决到这个麻烦了。
应辰基地的性质可比南州基地恶劣多了。
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必然有所求。
他们甚至愿意以整个基地为筹码,却不是要求叶澜舟或者向壬曦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之中。
所求必然不小。
向壬曦第一反应是中央基地派来南州基地的那两个人。
再不济也是黄教授那样的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