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指的是什么。
“谢谢,但是我对现在这个性别还是挺满意的,没有什么要变动的想……”
波伏娃的语气听上去依旧懒洋洋的:“不答应我就亲上去了。”
北原和枫:“……我答应。”
不就是多出来几个器官又少了几个器官嘛!他以前这种事情经历得还少吗?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波伏娃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你喜欢哪个字母?ABCD选一个?”
巴黎,塞纳河畔。
无数明亮的灯光顺着河畔一路亮起,如同一场被蔓延了十几公里的璀璨梦境,又像是一只鸟儿终于从梦境里醒来,张开了它绚烂的翅膀。
坐在栏杆上面的北原和枫抬起橘金色的眼眸注视着这条绚烂的河,看着灯光一点点地亮起,然后继续缩在斗篷里看书。
他……嗯,或者说她在万圣节的晚上穿了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又披了一层厚厚的披风,有意地遮住了女性身体的曲线。
再配上那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宽大尖角帽,可以说完美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在路上向她投过来的视线会让她觉得很不自在罢了。
“七点了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把尖角的宽檐帽往底下拉了一点,尽可能地遮住自己的脸,看着泛着珍珠白光芒的塞纳河。
塞纳河在晚上七点的时候醒了。
它醒的时候披着一身属于节日的浮光掠影,睁眼看到的就是比梦境更像梦境的巴黎。
如果说卢浮宫是巴黎最为耀眼的王冠,拉斐尔铁塔是巴黎最鲜艳的旗帜,那么塞纳河就是巴黎的眼睛。
这条河的河水永远都是波光粼粼的,泛着温柔的水纹。明明是冰凉的河水,却温柔到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地溺死在她的柔波里。
——字面意义上的溺死。
溺水的亡魂们悄悄从河水里探出了脑袋,然后飘飘荡荡地来到灯光下,趁着没有人注意变成了人类的模样,笑嘻嘻地混在人群里面,好奇地四处打量。
在这个世界里,万圣节也是西方亡魂们回到人间的节日。他们在这一天和伪装成鬼怪的人们一起欢庆,终夜在灯光和篝火下跳舞和歌唱,然后在太阳升起前离开。
“晚上好。”
北原和枫把注意力从自己手中的书上挪开,注视着身边可能只有十二岁大的小姑娘,露出了一个微笑:“万圣节快乐。”
靠在她边上的女孩歪了下脑袋,那张透着稚气的脸上同样带着甜甜的笑,好看的棕褐色眼睛像是月牙一样弯着,脸颊露出了可爱的酒窝。
“万圣节、快乐。”
她用软绵绵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夹杂着地域口音,但奇异地能让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北原和枫笑着揉了揉她的潮湿的头发,得到了小姑娘亲昵的轻蹭。
在万圣节这一天,回到人间的亡灵们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光下没有影子,在镜中没有倒影,摸上去的手感带着点冰凉。
这个从塞纳河底冒出来的小姑娘身上甚至还带着湿哒哒的水汽,看上去被冻得厉害,一直努力地想往旅行家的厚斗篷里面钻。
北原和枫看着对方缩成一团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尽可能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对方带着水汽的冰凉身体。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她问。
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看着他,棕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漂亮的小星星,然后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姐姐。”她说,手指轻轻地拽住北原和枫的衣摆,怯生生地看着,像是一只胆怯的小鸟。
北原和枫:“……”
她叹了口气,随后无奈地猛搓了把对方的头发:“别叫姐姐。”
不是姐姐吗?
可是姐姐是生前对她最好最温柔的人,如果不用“姐姐”来称呼的话,那该怎么称呼呢。
小姑娘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头,抬头看着这个和自己的姐姐一样,显得异常温柔的女性。
她现在感觉很温暖,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对方的怀抱下暖洋洋的,比她还是一个人类的时候还要暖和。
……就像,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
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又拽了拽对方的衣袖,清清脆脆地喊道:“妈妈!”
正在看着塞纳河对岸风景的北原和枫:?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一晃,差点被这个称呼吓得掉到河里面。
等等,其实最好也不要叫妈妈,真的。
旅行家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纠正一下小姑娘的某些错误理念。
然后她就看到了女孩脸上那对圆圆的棕褐色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水波又像是星星。
像是试探着靠近人类的小鹿,干干净净的眸子里带着胆怯的亲近,小心翼翼的欢喜。
北原和枫沉默了两秒,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女孩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点。
“好啦……真是的。”她嘟囔了几句,没好气地捏了捏对方的脸,“看在幼崽的份子上。”
小姑娘歪了一下脑袋,以为这是“妈妈”在和她玩,于是便开开心心地抱了上去。
从塞纳河里面冒出来的其他亡灵有几个也围在边上羡慕地看着,没有选择变成人类去大街上一起玩闹,而是在她身边转着圈,似乎也想要被人类抱一抱。
“啾啾啾——”
这些还没有人形的小鬼魂发出鸟鸣一样的声音,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
它们看上去和漫画里鬼魂的样子差不多,模样近似于一个个拖着软绵绵小尾巴的球体,像是肥皂泡沫一样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