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来捡的流浪猫实在是太多了……”
从来不会主动亲近人,而是孤零零地缩在街角里舔着自己毛。虽然也很渴望温暖,但如果没有人捡走的话,可以当一辈子的流浪猫。
尽管他可以放着这些笨蛋不管,但是他真的很担心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冻死在哪个冬天啊!
北原和枫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那些让人操心的朋友们,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说是文豪野犬的世界,但每个人孤独舔舐自己伤口,永远倔强地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坚强和无所谓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流浪的猫。
格格不入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甚至在一开始都没有找到“归属”的奢望。
“所以帮忙指一下极地馆的路,谢谢了,地图先生。”
“喂喂喂,这个称呼未免也太失礼了!我是有名字的!都说了叫我G就好啦!”
有一只蓝灰色的肥硕鸽子在叶子掉光的树枝上扇动了一下翅膀,蹬掉了满枝的雪,扑扑朔朔地洒了一地。
有啁啾鸟啼的声音,清清亮亮地从树枝上钻出来,像小珠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落到你的耳朵里。
“唧唧啾啾!唧唧啾!”
“这群家伙冬天总是非常活泼。不过它们不管是什么都挺活泼的。”
G眺望着远方的树林,语气听上去显得非常愉快:“虽然是一座沉闷的城市,但柏林有一群非常漂亮的鸟儿,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这可是伟大的欧洲文化中心之一!”
这位先生似乎聊到了自己喜欢的话题,兴致勃勃地询问道:“话说回来,你们打不打算去听听柏林爱乐厅的交响乐?”
“交响乐?会很吵吗?”走在最前面的小王子扭过头,好奇地开口,“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很大的声音呢。”
“这个啊……是有一点,不过还好吧。至少比起热烈到翻天的摇滚乐,大多数演奏古典音乐的交响乐还是比较正常的。”
北原和枫回答道,同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似乎又想到了那个热烈又疯狂的浪漫时代。
最狼狈但是也最浪漫最富有激情的时代里,可以为了一首歌声嘶力竭地唱,为一个歌手的死去而自发地哀悼和郁郁寡欢,因为他而高喊“和平”的口号。
从后人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或许会荒诞到不可置信,但身处其中的人谁又会在乎呢?那些迷茫和徘徊着的人只是需要一个寄托罢了。
在今晚的电台里,为好孩子奏响披头士,为坏孩子奏响滚石*——那便是那个时代最高最了不起的狂欢。
“伦敦的摇滚乐啊。”G撇了撇嘴,“好吧,那个也不错,就是太太太——吵了。听完一场后耳朵会坏掉的吧。”
安东尼歪了歪头:他对这些对他来说都属于吵吵闹闹范围的音乐没有多大兴趣。相比于人类折腾出来的音乐,他更喜欢那些来自于自然的声音。
不用太大的分贝,但却充满了不加修饰的生命力,几乎让人在下一秒就笑起来,把内心的孤独和惆怅驱散得一干二净。
所以小王子只是安安静静地凑在沾着雪花碎屑的玻璃前,好奇地往里面看着。
一只有着米白色皮毛的狐狸正躲在岩石下面的洞窟里,下巴枕在自己漂亮的大尾巴上,有些无聊地打量着四周,也不知道轱辘轱辘乱转的黑眼睛里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嘤嘤~”感觉好无聊啊。
北极狐抖了一下耳朵,前腿撑起身子,看了一会儿岩石上面落满的雪,又重新懒洋洋地趴了回去。
不想出门——大混蛋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
“G先生,它好像有点想你。”安东尼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从狐狸软绵绵的哼哼唧唧里听出了什么,转头说道。
“行吧,我就知道。乌丽卡她总是这样。”
G停下了和旅行家的交谈,纵容又无奈地笑了笑,向玻璃里面的狐狸挥了挥手,大声地喊道:“乌丽卡!我在这里——”
“嘤?”漂亮的白狐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有些疑惑又高兴地朝四周望去。
“是在这里啦。”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探头探脑的神态,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礼帽,对小狐狸伸出手,“有没有想我啊,乌丽卡?”
“嘤嘤嘤!”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人类的北极狐瞬间就站了起来,哧溜一下就跃到了岩石上,兴奋地把自己的爪子按在了玻璃上面。
但很快,小狐狸就想到了什么,耳朵也不竖着了,尖尖的三角形一下子就趴了下来,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委委屈屈、又尖又细。
大坏蛋,怎么现在才来见我啊?我在这里可想你了!
“因为之前实在是没有时间嘛……”
G先生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白狐眯着那双漂亮的黑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感觉也有点慌神,最后付出了三只小白鼠的代价才成功安抚了这只小狐狸。
“嘤~”我不管,你得多陪我一会儿才能走!
北极狐娇娇地哼了两声,超凶地露出了它尖尖的牙齿,一副“你要是马上走了,下次我见你一次就咬一次”的样子。
“安东尼,你说他们能互相听得懂对方再说什么吗?”
北原和枫看着这和直男安慰女朋友有的一拼的场景,慢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向身边唯一能懂各种动物“语言”的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听不懂吧。至少狐狸小姐是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的。”小王子想了想一人一狐之间的对话,这么回答道,“不过也没有关系啦。”
“就算是听不懂彼此的语言,但他们都能感觉到对方想要说什么。”
真正重要的东西眼睛是看不见的,也许你也听不懂它——就像是柏林这座城市里的歌声,还有狐狸或者的语言,但这都不重要。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