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谢祈音耳尖烧红,嘴唇翕动,心跳如雷。
她竟然,把顾应淮,给睡了。
谢祈音虽然只记得几个片段,但她惊觉自己的挑逗行为都是有意识的。
也就是说,昨晚的她混淆了梦境和现实,然后在丧失人性的情况下故意把他给睡了。
而顾应淮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顺坡下驴从了她。
谢祈音大脑一片空白,此时此刻只想放开嗓子嚎叫。
老天鹅,怎么会这样?
虽然她前两天是在腹诽未来的婚姻没有性.生活,但这不代表着她要和未婚夫的小叔在一起滚.床单啊啊啊!
谢祈音盯着他,眼睫连颤,脸颊一片绯色。
她简直不敢想,如果顾应淮此时睡醒了,两人四目相对得有多尴尬。
不行,现在就得跑。
立刻,马上跑!
谢祈音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下床。
然而酒劲过去后,身上的痛觉也恢复如初。她感觉身上就像是被车碾过一般,每挪动一下都累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艰难地坐起来,看见了满卧室的橡胶薄膜。
塑料碎片四处飘散,座椅东倒西歪,每一处都在暗示昨晚的激烈程度。
谢祈音脸更红了,但她来不及羞耻,随手捡起了手机和浴袍,连衣服都不找了,直冲客厅外。
她穿衣服时,顾应淮忽然翻了两下身。动静虽小,但总能引起她的警觉。
每动一下,谢祈音的背就僵一次,像只无助的土拨鼠。
她鬼鬼祟祟地系好浴袍,拿起包就走。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死腿,快跑啊。
谢祈音轻轻关上门,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跑回了1906。
进了房,她靠在墙上喘气,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腿间的疼痛。
谢祈音撩起眼皮,透过礼仪镜看清了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抬手抚摸着那些红印,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两人肩颈交错时各自情动的闷哼声,脸颊一红,将包扔在座椅上。
良久,她恼羞成怒地吐槽:“顾应淮,你肯定属狗。”
谢祈音坐在窗边整理了几分钟思绪,决定先偷偷飞回北城逃避一下。
她连私人飞机都不坐了,捞起手机订了最近的一趟直飞航班,然后吩咐负责人直接把湾流带去保养。
谢祈音边清行李边看手机,发现消息窗上有好几条顾时年的未接来电,而且都是昨晚打来的。
她心虚地咳了两声,翻开两人的微信,发现对面发了不少信息来。
首先是昨晚的,顾时年在好几条无人接听后发来了两句话:【刚刚挂我电话是有事?你不在酒店?】
见谢祈音没搭理他后,稍微调整了一下态度:【前几天是我的错,我明天没事,有空陪你。】
然后就是今早上的消息:【祈音,还生我气?】
过了半小时,又补了句:【我订了海鲜粥,给你送一份过去。】
对于顾时年那个没吃过任何苦的大少爷来说,这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殷勤谄媚的态度了。
谢祈音不知道是谁给他上了眼药让他变得这么反常,但她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要不是他不负责,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故发生。
谢祈音顿了秒,换了个说法。
应该是根本就不会有这种种事故发生!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回消息:【这个世界都乱成一锅粥了,还喝什么粥。】
然后懒得看他回什么,直接丝滑拉黑。
有什么冤有什么仇,都留给红色感叹号去说吧,死渣男。
谢祈音丢开手机,闷着脑袋继续清行李。
-
Mt.Five百米之隔的子品牌高奢酒店,顾时年手拎一盒海鲜粥,站在大堂中央皱了皱眉。
他看着谢祈音发来的消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面无表情地发了个:【?】
结果不仅没等到回复,还等来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顾时年:“……”
草。
这个女人抽什么风。
顾时年翻开通话记录,找到谢祈音的电话拨了过去。
结果打了好几个都是在占线,显而易见是被拉黑了。
他啧了声,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有些心烦意躁。
顾应淮这人杀伐果决,除了会给他小姑顾矜枝卖点人情,基本上六亲不认。
他怕顾应淮真给他扔去非洲,所以立马来找谢祈音挽救关系了,结果还碰了壁。
要不是顾应淮昨晚在会所的那句调遣,他才懒得来伺候这个大小姐。
烦。
算了,回北城再去找她,现在先去讨好顾应淮。
顾时年瞥了眼手里还热腾的海鲜粥,立马打电话给顾应淮。
那边没多久就接通了,一道沙哑磁性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顾时年立马带着笑说:“小叔,我订了海鲜粥,你住在哪儿,我给你送来。”
他沉默片刻,冷声说:“Mt.Five,2006。”
愿意给回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