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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 / 3)

停下脚步,与把守大殿的寺人通了声气,回来唱咐她:“请吕姑娘静候片刻,大王正在议事。”吕容娘点了点头,踱向一旁等待。

约莫候了半晌时分,殿门吱呀推开,从烛火中走出一人。身形瘦削高挑,头戴发冠,气质机敏,吕容娘无意中往那人面容一瞅,登时眨了眨眼。

那不是才从自家府上告辞的李长史?怎么又跑来面见秦王了?由于她个子矮,亦因身在暗处,他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存在,理袍后踱步行匹。

压下心底疑惑,吕容娘跟随前来相迎的寺人进入殿内。从四下的摆设来看,此处应是秦王的御书房,但是又与自家陈设干净、典籍满箧的环境不同,不知是否因书房主人身份的缘故,此地竞有些莫名的肃杀之气。

吕容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视线朝前望去,恰与端坐案后的赢政相接。对这位年少继位的青年君主,吕容娘虽随父亲见过几面,但像现今这般单独相处,委实还是头一回。

她克制心底翻涌的紧张,声音里却藏着止不住的战栗,跪地行礼:“臣女容娘,拜见大王。”

嬴政声音虽温和,落入她耳中仍令人战战兢兢:“不知吕姑娘所出首谋反者何人,请姑娘务必从实报来,此乃大功一件,寡人定不会吝啬给予奖赏。”吕容娘心一横,叩首下拜:“恕臣女欺君之罪,臣女并非为首告而来。”嬴政心疑:“那又是为了何事?”

“臣女欲为长安君申辩。”

无人看到的角落,嬴政唇角勾起,眸中含了别样的意味:“寡人赦你无罪,你倒为寡人说说看。”

吕容娘深吸一口气,一股脑道:“大王身为长安君亲兄,理应比臣女这个外人更加了解自己的弟弟。您的弟弟自幼博学多才,也因为才华遭受了不少非议与攻击,这些大王都应该很清楚。”

嬴政转动手上扳指,慢悠悠道:“寡人的王弟是很聪明。”这他当然知道。

他又视向一脸急色的吕容娘:“可这与她不会谋反有何干系?”吕容娘再拜:“臣女还未道完。大王与长安君一道读书玩耍许多年,您不会不知,长安君对您最是忠心耿耿不过。臣女只说一件,您可能不知,长安君过去欲赠送于您,您却拒而不收的那匹白狼,乃是他从猎物中亲自驯养三月而得,期间白狼野性难脱,咬伤长安君好几回,可他为了能赠送给您作礼物,还是忍了下来。”

视着少女急切地为自己的弟弟开脱,嬴政心中竟泛起几分不同寻常的滋味。“你为何这般急于为长安君正名?"视线敛合,他淡淡吐出词句。“因臣女不愿见大王冤杀了一位贤才。”

赢政笑了一笑:“倘使相国得知你与亲父唱反调,又当如何?”吕容娘面色坚定:“臣女只是做了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趁夜,吕容娘轻手轻脚猫进宅邸后门。

她推开那道小门扇,躬身钻入后院,不提防眼前滑过一阵明晃晃的灯火。白光下,吕不韦脸色铁青,一双鹰眼紧紧盯着她。“……阿父。“吕容娘陡然一惊,反应过来后,当即扑通一跪。“你去哪儿了?”

……秦宫。”

“为何去那里?”

吕容娘在脑海里迅速寻找理由。

“为阿父打探消息。“她随即将方才所见告知吕不韦,“阿父不知,李长史才来见了阿父,转身便跑去了秦王那里,女儿心里怀疑,这才偷溜出去。”吕不韦双眉立时聚拢。

“李斯?"吕不韦抚摸下颌,“如今大权乃为父独揽,他难不成另有要事面见大王?”

吕容娘摇摇头称不知。

倏尔,吕不韦瞳目中掠过光芒,刹那间反应过来,拂袖咬牙:“为父一时不察,中了计策!”

向来以波澜不惊著称的他,少有如此慌张时刻,吕容娘不禁心慌,忙问:“阿父被暗算了甚么?”

吕不韦胸腔上下起伏,长叹一息:“为父日理万机难免有所疏失。罢了,罢了一一”

他摇手晃脑,负手于庭中踱步:“做个富家翁也未尝不可,知足便好。天外黑云翻涌,月影晦暗,吕容娘心头隐约爬上一股不安。要变天了。

嬴政步入酒气醺然的室内时,正是夜半时分。众人只见一身着黑袍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一语不发,看鼓鼓生风的衣袖似有不悦之气,皆垂眉敛目退避三舍,不约而同未上前搭话。嬴政也并不愿多言,身后随从亦步亦趋跟着,几人行至一张美姬簇拥的卧榻之前,看着眼前的青年接过玉樽仰首灌下,一面与身边美姬调笑,一条胳膊刀自搭着后者的脖颈,肆意的笑声透过酒气清晰钻入耳里。察觉出面前凭空出现一道凌人黑影,青年打了个呵欠,睁开迷蒙双目,醉意醺醺:“你是何人?”

随从欲张口,嬴政示意停止,居高临下地看着成乔,语气里不辨喜怒:“你的伴读呢?身为公子伴读,理应规劝公子言行,怎可任由你如此放浪形骸。”“你说甘罗?“成乔满不在乎地微笑,“罪臣也配有伴读?”嬴政与她平心静气道:“寡人还未命御史台审你,你尚且称不上罪臣。”“更何况你这般一-"嬴政蹙了蹙眉,视了眼桌上凌乱的空酒杯,“一一沉溺酒色,怎对得起关心你之人?”

“还有人关心我?“成乔的语气里多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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