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
三人并肩往回走,苏晚辞又问:“话说回来,孙大人怎么到州县上来了?这大热天的,怎么不歇歇。”
孙营嗤了一声,他倒是想歇,他叔叔愿意才是,那孙庚被宠溺坏了,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几年叔叔用心栽培他,面子上怎么也得做足了,他不似孙庚好福气,有个公主的母亲,他凡事都得靠着孙博斌。
孙营不欲多说,敷衍道:“年纪轻轻,总得做出点成绩不是。”
苏晚辞瞧他走路双腿打颤,听他这么说,真真是接不上话。
临近摘月阁,苏晚辞要进去,萧文钦拦住他道:“我在外面等你,待会儿与你叙旧。”
苏晚辞似笑非笑,也没答应,转个身进了门。
孙营跟在他身后,揶揄道:“你可小心着些,那萧文钦心术不正,不是个好东西。”
“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苏晚辞笑笑,见孙营要说话,又打断他,“诶,从前偷东西那一茬就别提了,萧家什么家世,还稀罕那一两三钱?咱们如今还住着他的地方呢。”
“偷东西不代表缺银子,也可能是心术不正。”孙营撇嘴,萧鸣如今在兵部张扬,谁不知道,他背后有白鸽城萧家这巨富之家给他提供银两,要铲除北远侯不容易,踹了萧鸣简直易如反掌,只是现如今,萧鸣有太子撑腰,行事得掂量着些。
孙营甩甩脑袋,现在不是揣摩局势的时候,得先把钱永科逮出来,方能对付北远侯。
苏晚辞不知他所想,径自上楼,孙营见他走远,撩着袖子喊:“等等我!”
赵权撒泼打滚给苏晚辞谋了个官职,这事情朝廷上众人皆知,赵权素来不参与朝政,事事小心,偶尔耍个赖,圣上也都纵容他,将苏晚辞安排去了典司院这种无所作为的地方。
既安抚了赵权,又不担心赵权把手伸进朝堂。
朝堂上的动静,人人都注意着,岭南侯自然知道苏晚辞是谁,不过是那爱妻如命的裕亲王,在府里养着的吉祥物。
见苏晚辞过来请安,岭南侯直接告诉他,让他继续办自己的差,往后无事不必来献殷勤。
苏晚辞乐得轻松,作别后,下了楼,见萧文钦抱着剑倚在树上,盛夏的光线洒在他脸上,五官像是消失了一般,突然睁开眼,从光里走出来,失血的脸色难看至极,声音嘶哑道:“晚辞,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抓鱼。”
苏晚辞念着钱永科的事情,摇首道:“我要回房间了,你一并来。”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