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真是馋懵了。
夜晚,风高气爽,阵阵凉风吹来,让树林中湿润的空气流动了起来。
徐宁护在火堆旁边,说道:“备不住要下雨,大哥,给剩下那块苫布罩在火上能挡点雨。”
随即,刘大明、王虎和关磊起身一同行动,徐宁则是在麻袋里翻找出雨衣和手电、电池,待他们将苫布罩在火堆上之后,便给每人分发一套。
“预备的挺齐全呐。”
“必须滴,没点准备,我敢领你们进山么?”
10点多钟,大雨倾盆而下,原本罩在火堆上的苫布没管用,因为从山坡流下的雨水就将火堆熄灭了。
徐宁左右翻身睡不着,听着哗啦啦的下雨声,坐起身打开了手电,便瞅见徐老蔫坐在帐篷口抽着烟。
他回头扫了眼,说:“明个的柴火难烧了。”“不难烧,石头捡了不少干柴搁苫布下边呢,挨着地面的柴火湿了,上面的柴火是干的。”
“啊,那明个吃啥啊?今晚都把野菜吃完了。”
“明儿再说呗,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啊。”
徐老蔫把烟头扔到水坑,往后一退,道:“你瞅着点吧,我眯一觉。”
他躺下闭眼很快就睡着了,徐宁坐在帐篷口,膝盖上放着56半,这块营地选择的极好,因为所在位置就是山包的顶端,哪怕发大水也淹不到……
瓢泼大雨下了半小时才停下,徐宁起身去找了几块柴火,重新引燃火堆,使帐篷附近亮了起来。
11点多钟,关磊和李福强醒了,换徐宁去睡觉,由二人守夜,等到2点多钟又换成了王虎和刘大明守夜。
天已经蒙蒙亮了,刘大明让王虎自个守一会,他去附近捡点野菜,并且将大锅里填了点水,准备烧开之后,放凉灌进水壶中。
王虎拎着老撅把子起身活动,时不时走过来瞅一眼大锅里的水是否烧开,没过多久,关磊睁开眼醒了,他走到水池前搓了把脸。
“老舅干啥去了?”
“整菜去了……”
王虎正想往下唠,却冷不丁听见一阵‘嘤嘤’鸣叫,他猛地挑出苫布笼罩范围,跑到一旁望向了声音来源方向。
而关磊也是有些发愣,他紧忙将李福强的扎枪握住,问:“啥动静?”
在王虎的视线中,前方的树林和草堆里有东西正在横突猛进,他连忙大喊:“二哥!有动静!”
熟睡的徐宁被这一嗓子喊醒,双脚往前用力,顿时坐起身,抓住身旁的56半,直接窜出了帐篷。
“啥动静?”
待王虎瞅见一头狍子窜出之后,当即举起枪,道:“狍子!”
这时,关磊也奔了出来,帐篷中睡觉的徐老蔫、李福强也已经起来了,手杵着地面就钻出了帐篷,道:“搁哪呢?”
原本睡眼惺忪,可是听到喊声后,所有人都精神了。
徐宁端着56半往前窜步,他往右边瞅了一眼,便见到一头母狍子正在向着他们袭来,狍子边跑边叫唤。
而在母狍子身后似乎还有东西……
徐宁大喊:“快躲喽!散开!散开!别聚堆……”
关磊抓住王虎的肩膀,而王虎听到徐宁的喊声后,根本没有响枪,他顺着关磊的力道朝着左侧移动两三米。
母狍子离众人只剩下二十多米,由于此刻天色大亮,众人都瞅见了狍子的身影,只见它脸部流淌着鲜血,侧身也被利爪撕开一道巨长伤口,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随着狍子越来越近,众人清晰的听见了一声巨吼。
嗷!
“诶我艹它妈!黑瞎子!!”徐老蔫瞪着眼骂道。
徐宁咬牙道:“艹!先别响枪,赶紧散开,全它妈留下!”
为啥咬牙,他第一感觉是母狍子要恩将仇报,如果不是他阻止徐老蔫,狍子娘俩早已成了众人盘中餐。
但徐宁端枪朝着高地的树后窜去时,却觉着有些不对劲。
因为狍子要是想引诱黑瞎子来此害他们的话,根本没必要让自身受到伤害,瞅瞅母狍子的全身都是血淋淋的,以它的速度完全可以避免受到黑瞎子的袭击……
没等徐宁想完,他的思路就被打断了,徐老蔫喊道:“必须留下!正好我他妈馋肉了!”
上到高地,徐宁才瞅见一头300多斤的黑瞎子,正在奋起直追受伤的狍子,狍子受了伤速度不快,黑瞎子刚好能在后边跟上。
刚才他不让王虎响枪的原因,就是想将黑瞎子和狍子全都留下,如果一旦鸣枪,很有可能将黑瞎子吓跑。
徐老蔫的心思也很活泛,他跑到营地左侧的树后躲避,端着56半对准狍子,喊道:“老儿砸!你打黑瞎子!”
说罢,嘴里嘀咕着:“奶奶个熊的,是狍子借熊杀人,还是想借人保命啊?”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因为母狍子全身是血,必然是被身后黑瞎子袭击了,而狍子将黑瞎子往参帮营地引诱,说明啥?一是母狍子想要借参帮的枪保命,二是想借黑瞎子的利爪,报参帮殴打之仇,但……
肯定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时间往前推半个多点,凌晨四点半多钟。
此刻,倾盆大雨已经停下,雨水沿着树叶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