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徐老蔫撇嘴:“就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刘丽珍看不过眼,下地照着徐老蔫脑门拍了一巴掌,“你少叭叭两句!我老儿子喝点酒咋的?你没喝啊?这家伙把你嫉妒的,心里要是痒痒,你骑着倒骑驴扎月亮上找貂蝉去!”
“哈哈哈,该!”徐宁坐在旁边幸灾乐祸,道:“我爸主要是怕以后喝不过我。”
“我喝不过你?闹笑呢!你等哪天咱俩比划比划,我喝不死你。”
刘丽珍又踩鞋下地给了他一脑拍,“啥话?你会唠嗑么!赶紧塞饭,刚到家就气我,我瞅你就是欠削!”
“动筷动筷,赶紧动筷……”徐老蔫紧忙扭过头招呼。
这半日路程虽然吃了点槽子糕和饼干充饥,但这俩玩意干干巴巴的糊嗓子,哪怕有汽水也难以往腹中顺,所以他们都有点饿过劲了,就连平日里最活泼的孙莲芳,此时也蔫蔫巴巴的,她从进屋就没说几句话,两眼睛瞅见白菜炖粉条都冒光了。
随即众人一边吃一边各自为营唠了起来,李福强晚间喝一盅药酒的事,徐宁早就知道,当时是李福强亲口与他说的,徐宁根本没发火,或者说很理解。
毕竟李福强三十好几的人了,有时候办事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喝完药酒再解解乏,劲头更足,宛如二十郎当岁的小伙,一个字猛!
有句话说的没毛病,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啥牛都顶不住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的干活,就算是头驴也得歇歇啊。当李福强知道徐宁破了酒戒后,心里并没有啥反应,他以前就和徐宁唠过,当时两人是这么约定的。
徐宁往后肯定得喝酒,毕竟老妈一直在劝、在催她老儿子喝酒。李福强平常晚间喝一盅药酒没啥事,但不能在饭桌上端酒杯,他的毛病是喝酒后招人烦,而且他喝酒还没有度,旁人劝两句他就举杯闷掉,所以根本控制不住,那就不如不喝……
刘丽珍在炕上给韩凤娇、吴秋霞等人讲着这趟出远门的所见所闻,徐老蔫和王二利、刘大明等人则在唠房子的事。
如今两家的井都打完了,老徐家在外屋地打的井眼七米深就出水了,老王家的井在后园打的是大眼井,挖了将近十米才出水,打井队的老哥管老徐家要了65块钱,管老王家要了70块钱,其中包括压水井和管子的钱,这个价格不算贵,若是按照正常价肯定得过百了。
徐宁寻思明个让老魏给那个老哥送点熊肉去,既然答应人的事,那就不能忘了,这是做人和生存的根本,在山沟里信誉是极为重要的。
过来帮忙盖房的人,大多数都没咋正经盖过房子,他们砌砖的速度很慢,因为要对准水平线,再加上不太熟练,所以有些人经常返工。
这也就是给老徐家盖房子,要是给旁人盖哪用得着管那么多,砖上墙不掉下来就行,再说旁人盖房请他们去,他们都得寻思寻思有没有必要去……
“孟叔和宝哥干活挺利索,我老叔老婶刚走半天多,房梁和立柱、檩条就开完料了,然后他们就回家打家具去了,刘婶儿和弟妹基本天天过来帮忙做饭。”
“啊,那待会我过去瞅一眼,他们在石头家住的咋样?”
李福强说:“挺好,宝哥和他俩徒弟住西屋,东屋和外屋地堆的全是木料和刨,你让磊子搁这住吧。”
徐宁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坐在凳子上给关磊使了个眼神,他就起身跟着徐宁往外屋地走,王虎和李福强也跟了出来。
就在徐宁要割熊肉、鹿肉的时候,刘丽珍喊道:“老儿砸!”
“干啥呀,妈。”
“你把那些肉给你孟叔割点送去,那金宝干活可立正了,让你婶儿没事给他们开个小灶,再拿五袋小烧,这是那天铁林送来的……”
“知道!”
徐宁让王虎割肉,他则去西屋柜里翻找小烧,小烧属于散篓子装瓶,但属于是最好的散篓子,也就是掐头去尾,将中间那轱辘酒装进了瓶。
“哥!我也去。”孙莲芳紧忙穿鞋下地跑到外屋地。
关磊闻言皱眉:“你去干啥?”
“我找嫂子唠嗑去,咋滴?”
孙莲芳梗着脖子,可是想到关磊吃软不吃硬,她就故意抬起手摸着他脸蛋,笑说:“你不愿意让我去啊?瞅瞅你这小样儿,咋这么招人稀罕呢,小脸嘎嘎热……”
“你愿意去就去,我可不管。”关磊弯腰拎起三四斤熊肉和鹿肉,以及二斤多猪肉。
倒不是徐宁不想给老孟家多拿点,主要是七十多斤熊肉已经在老孙家吃了点,还给老柴家分了一半,到家又得给老魏切点,让他给打井队老哥送去,所以就不剩多少了。
这时,关掀门帘走了出来,孙莲芳转头问:“儿,你去找嫂子唠嗑不?”
“去啊,我拿点啥。”
王虎拉着她胳膊往门外拽,说:“啥都不用你拿。”
“快走吧,眼瞅着都快八点了,待会他们该睡觉了。”
徐宁催促完就拎着小烧出了门,李福强从关磊手里抢过二斤多猪肉,一行人便匆匆走在漆黑的街上。
此刻,老孟家灯火通明,当院中挂着俩个黄灯泡,灯光下有五个人在弯腰打刨子,光线将影子拉的老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