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东屋干啥?不如去西屋躲躲。
孙连宇讲述着他在山里的奇怪遭遇,主要吐出俩字荒唐,如果他仨没打赌,那就遇不着黑瞎子……
最终徐宁总结都是命运的安排,孙继业很相信命,他认为人出生就剪掉锁链,从一个小牢笼中,逃到了大牢笼中,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若不想受苦受罪,那就得敢于搏命,把握住机会。
刘柱几人听的直点头,对此相当认同,每个年龄阶段都有新感悟,像徐宁自认为活的挺潇洒,但他这阵子却觉得很累,家里家外都指着他,若是当不好这个家,家里人该咋办?
所以咬着牙也得干,这是对自个的救赎,也是对家人的交代!
“连宇,三叔不劝你像二宁似的学好,但你能不能干点正事?我世哥都多大岁数了,你咋不体谅人呢。”
孙连宇低着头没吭声,安静的听着孙继业训话,其他人皆是伸筷子夹菜……
气氛有点尴尬,孙继业无声叹息,道:“二宁,以你的经验连宇还有救不?”
徐宁说道:“能救他的只有自个。”
孙连宇重重点头:“这话精辟!三叔,烟酒都不好戒,更别说耍钱了,我只能保证往后少耍,多帮家里干点活。”
“这还像句人话,赶紧吃,完事该伐送了。”
几人快速扒拉着饭菜,将桌上的菜差点一扫而空,他们就挪动身体下地了,各自点了颗烟就出了门。
“二宁,你和莲芳回家得了,这也用不着你,回家先睡一觉。”
“成,正好让我二娘把熊胆烫了。”
随后,孙继业、刘柱、红嫂、王强等人将徐宁、孙莲芳送出门,俩人走了不到百米就迈进了老孙家院门。
孙继伟和二娘、三婶出门迎接,道:“啥时候回来的啊?一宿没睡觉吧。”
“嗯呐,七点多钟进的村,这不刚吃完饭么。”
徐宁顺手掏出内兜的熊胆,道:“二娘,帮我把熊胆烫了,这都有点软乎了。”二娘接过熊胆道:“到底是打着了哈,我就说你出手肯定能行,你二大爷非不信!”
“谁不信?我是寻思得见着黑瞎子才算把握,他们没回来前儿,你就跟旁人胡咧咧,万一空手回来咋整?那不是让二宁坐蜡么!”
二娘摆手挽着徐宁胳膊,道:“我可不跟你犟犟这事!二宁,咱进屋喝茶水去,我再给你整点水泡个脚,完事你就睡觉。”
“二娘,我自个打洗脚水就行。”
孙继伟笑道:“你二娘平常都不给我打洗脚水,你享受就完了,这回知道你二娘多稀罕你了吧?”
“哈哈哈,那成,麻烦我二娘了。”
众人进入东屋,徐宁跨坐在凳子上,孙莲芳从柜里掏了盘瓜子和生放在了炕沿,二娘和三婶则在外屋地忙活着烧水、烫熊胆。
徐宁喝茶嗑瓜子听孙继伟说道:“这次莲芳回家,我明显觉着她变了,不像以前那么霸道了,有啥事都愿意和我们商量了,你瞅瞅现在我说她,她都不插话了,这家伙太乖了,给我整得都不适应了。”
“这多好啊,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说明莲芳成熟了,对不?”
孙莲芳点头:“嗯呐,我现在老成熟啦。”
孙继伟笑说:“磊子昨个来电话了,他得25号左右能过来,到时候你爸妈和二叔二婶都过来呗?咱家能住下,我寻思都喊过来,咱们几家人凑一块聚聚。”
徐宁喝口茶道:“我爸妈应该能来,我二叔二婶不打准,家里盖着房子呢,我们两家都走了,就剩下我老舅和我大哥张罗了。”
这是个借口,哪怕徐、王两家都来三道河,工地也不会停工。
因为盖房是于开河在张罗,老张当他的副手,家里烧火做饭是杨淑华掌勺、刘芬芳、张桂芳等人打下手,但两家人不可能全都走,这毕竟是给他俩盖房,主家走了,让帮忙的人咋寻思?
外屋地,二娘已经将熊胆烫好了,挂在了徐宁住的东二屋,她回来后打了盆水端进屋内,刚好听见这话,先说:“二宁,先泡泡脚,鞋和袜子你三婶刷,待会再给你找双新鞋。”
“诶……”
徐宁没来得及说感谢话,二娘就说:“实在不行就让你二叔二婶过来吃顿饭,等晚间再开车回去呗。”
“这么整也行!”孙继伟搭话。
王二利和韩凤娇是磊子小妹的公公婆婆,这肯定是实在亲戚,二娘说是让他们过来吃顿饭,但既然过来了不住下哪能行啊。
“我明儿往家里去个电话吧,之前我柴大爷过来的急,没瞅着莲芳,等她和磊子定下,不得去趟望兴啊?”
“肯定得去!哥,我是这么寻思的,定下日子之后,我和小石头就去望兴,你也跟我们过去呗,到时候咱接那边直接回家了。”
“都说闺女外向,这还没嫁出去就把庆安当家了?”二娘有点不高兴。
“诶呀,妈,我好几个家,你瞅你急啥啊,三道河大河村才是我永远的家!”
“哈哈哈……”
徐宁泡着脚,三婶已经在房檐下将鞋刷了,袜子洗了,二娘给他找了双新鞋和新袜子,瞅着徐宁被泡发白的脚,二娘和三婶都有点不忍心。
要知道昨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