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宝的意思是制作房梁和檩条板的时候去北头工地,直接将制作好的房梁、檩条堆放到棚子下,垒砖几天时间就能完事,正好能用到檩条、房梁。
像组合柜、衣柜、桌椅板凳就不需要去北头制作了,在关磊家当院就能制作,将成品堆放到屋里也不怕雨浇,再说新房还得打水磨石地面呢,最后才是家具入场……
孟瘸子和张金宝只喝了两杯酒,就匆匆吃了两碗饭,刚撂下筷子,没等孟瘸子点根烟,张金宝就张罗着去关磊家瞅瞅,他们下地后,刘芬芳和孟紫烟收拾桌子,然后他们就朝着门外走去,俩家离的很近,走两步就走进关磊家当院了。
“这当院挺大,爹,咱在这干活啊?”
孟瘸子点头:“你仨在这干活,我带银河在家整,离的近有啥事招呼一声就行。”
“成,那我待会领他们去瞅瞅房梁木料,檩条得开厚点吧?房顶要浇水泥么?”
“浇,还得铺一层防水布,上边搭瓦片。”
张金宝疑问:“那下雪咋整?好清理么。”
“我搁房顶栓根绳子,雪要是下厚了,一拽绳子雪不就落下来了么。”
“啊,你挺有招儿。”
倒不是徐宁有招儿,而是没招儿,庆安冬季下两场雪就有三十公分厚,若是下一场大雪,甚至有半米厚,这毫不夸张,基本整个冬季入眼全是白雪茫茫。
当然还有种清雪的办法,只是太麻烦,不如在房顶栓两根绳子,到时候只需一拽雪就自然落下了,但下小雪其实不用清房顶,有雪盖着还能保暖呢。
张金宝的俩徒弟将工具摆放整齐后,徐宁就开着倒骑驴,拉着开料机和刨子等工具,拉着张金宝和他俩徒弟、孟瘸子去了北头工地。
刘芬芳和孟紫烟、银河则是在家收拾完外屋地,便来到关磊家擦擦炕、扫扫地,往灶坑里添把火烧烧炕……
北头,张金宝下车后就瞅见了徐老蔫、王二利,没用徐宁介绍,他就紧忙从兜掏出烟奔了过去,亲热打招呼。
“大叔,二叔!”
“诶呦,金宝?啥前儿来的。”
徐老蔫当然知道他是头午到的,这不是找个话题开唠么。
“我头午到的,晌午跟二宁吃口饭……”
随后,徐宁和孟瘸子走上前,将其介绍给了于开河、老魏等人,只是他兜里的一包烟没够散,李福强从兜里掏出两包经济烟塞到了他手中。
“这是我把兄弟大哥李福强。”
张金宝要比他小两岁,因为他结婚较晚孩子才8岁,而金玉满堂都13岁了。众人打过招呼,在原地浅唠片刻,张金宝就凑到了木料堆跟前,蹭掉木料表面的尘土,瞅了眼年轮,道:“这都是好做家具的好木头。”
孟瘸子笑道:“那必须的,你大叔处心积虑收集挺多年了。”
“哈哈,自个家盖房不得用好木头么。”徐老蔫笑道。
徐宁说:“宝哥,趁着人多,咱有拖拉机,你看啥样木头适合打家具,就往屯子里拉。”
“嗯呐,拖拉机不就放在这么?我先整房梁和檩条,这玩应整的快,两天就能整完,然后就做窗户……”
“妥!”
孟瘸子也接过盖房做房梁、檩条、打家具的活,但他现在很少接了,为啥?岁数大了,有点干不动了。
而且现在家庭吃穿不愁,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他也就没那么大干劲了,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还想活着带几年外孙子、亲孙子呢。
“宝儿,这边有电线插座,你研究研究给开料机放在哪能行,咱在旁边再搭个棚子。”
张金宝摆手道:“不用搭棚,拢共两三天的活,搭棚太费事儿,就这么整吧!爹,你回去休息吧,我带着银河他仨开干了。”
李福强掐着烟笑道:“金宝真有速度。”
“那必须的,自个家活能不积极么。”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就在这时,孙莲芳骑着另一辆倒骑驴停在了小溪对岸,她跨下车喊道:“哥!”
徐宁瞅了眼快步走去,“咋滴啦?”
“家里来客啦!就是赵露的姐夫李铁林和他媳妇赵玉、他小舅子赵旺三个。”
“啊?他咋来了?”
对于李铁林的突然登门,徐宁根本没有防备,所以有些惊讶。
“他仨拿了不少东西,说是特意过来感谢你的。”
孙莲芳一边拎着架在倒骑驴上的暖壶,一边往过走说道。
这台倒骑驴被刘大明改了,在脚刹车旁边位置,拧了六根铁丝制作成了暖壶架,这样他们去收肉卖肉能有口热乎水喝。
徐宁转身道:“宝哥,我回家瞅瞅,孟叔你跟我回去不?”
“我不回去,搁这瞅瞅开料机咋工作的。”
徐老蔫摆手:“你快回去吧,我搁这呢。”
当孙莲芳将暖壶放在棚子下,把空暖壶提着放在暖壶架上之后,由徐宁开着倒骑驴,孙莲芳坐在护杠上,两人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老徐家。
“三叔说明个过来接你,你今晚间收拾收拾东西。”
孙莲芳扭曲着脸,道:“诶呀,我还没玩够呢。”
“啥是大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