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巴指着前边的乱石堆,说道:“要不然搁这歇会?”
“那就搁这等着吧,趁着剩下点精神头,必须得给后边那俩人整死。”
此时,徐宁和李福强在后方一里多地之外,俩人正在啃着槽子糕和饼干,喝着水壶里的水,所以脚步迈的不是很大。
“瞅见没有,我说啥来着,这俩人肯定累了,这步伐跨度比之前小了。”
李福强笑道:“那肯定的,不经常跑山的人走二十多里地山路,指定得腿肚子钻筋!那他俩累了不能躲起来埋伏咱吧?”
“肯定得埋伏,山里的野果还没成熟,想找东西吃挺难的,我要是无路可走,临死指定得拉俩垫背!”
“那咱加点小心。”
他俩吃饱喝足之后,顺着山沟往东走了二百米,李福强站在山坡往下瞅,说道:“兄弟,那边好像有个石砬子,应该是有水……”
徐宁一寻思,道:“那咱搁坡上走。”
“行,我琢磨那俩人应该就在附近,走这么长时间该停下歇会了。兄弟,你说咱给他俩真整死,能贪官司不?”
徐宁笑道:“他俩是嫌疑犯,地窖里的尸体就能证明,虽然过了严管的时候,但杀人要偿命,咱俩是平头老百姓,身份纯正没有案底,哪怕将他俩不小心整死,也不会贪官司。
为啥临走之前,我让孙继业去打电话?咱三叔现在肯定知道了,而且应该安排好了,所以不用担心这事,只需要注意别让老巴他俩反扑就行。”
李福强恍然道:“啊,三叔搁市里有这么大能量么?”
“孙继善是干啥的?”
“诶我……原来你都铺好路了,那还说啥了,直接整他俩就完了!”
徐宁郑重提醒道:“大哥,他俩是人,不是牲口,而且手里有三颗枪,咱不能用干牲口的劲儿去打他俩,枪响能躲就躲,子弹是不长眼的,真要是挨了枪子,咋整?他俩要是手里没枪、智商不高的牲口,我不早都将他俩整死了么?”李福强点点头:“这话没毛病,要不是你拽我两下,我真得挨枪子。”
人和牲口是不同的,李权和老巴都知道迂回、埋伏、反侦察,能打就响枪,打不了就跑,如果是牲口能发挥出这种战术么?根本不可能,若不是徐宁小心谨慎,他和李福强早都死于李权的枪下了。
两点多钟,三道河,大岭屯。
此时,市公安早已到位,林栋梁亲自带队过来后,就让二队立刻接管现场,将现场保护了起来,并让县公安配合一组去向群众了解情况。
林栋梁进入房子,就瞅见两具尸体已经从地窖中取了出来,平放在外屋地,法医正在检查死因。
片刻后,法医起身说:“林局,女人是被绳子勒死的,男人是被淹死的,初步判断凶器应该是挂在墙上的这根麻绳,和这个破碎的水缸。”
“死亡时间呢?”
“大概两三天,也许时间更长,因为现在的气温低,地窖中的温度更低,尸斑处于这个状态很不好判断。”
这时,小章进门说道:“林局,死者家属在门外,经过向群众了解,开枪的有五个人,在屋里有俩人,应该就是老巴和李权,外边有三人,蹲在门口的叫徐宁,拿的是56半自动,门外有个叫王虎的,还有个姑娘坐在车里开的枪,她叫孙莲芳。”
林栋梁点头,刚才他到现场的时候,就已经和孙继业谈过了,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所以对于小章的汇报,并没感到意外。
“伤者怎么样?”
“没有大碍,但需要到市医院做进一步检查,主要是取铅粒子,那个叫赵旺的腹部还有俩眼……”
“二组的人有信儿了么?”
“目前还没有信儿,但听目击者说,一辆摩托车和一辆东风卡车都往北边走了。”
林栋梁说道:“这样,留下六个人和法医在这等省里的人,其余人带齐装备去北边搜索!”
“是!”
林栋梁出门找到孙继业,问道:“老弟,你能找两个向导不?我琢磨这俩嫌疑犯得进山……”
孙继业一愣说道:“去追他们的徐宁就会掐踪啊。”
“是,我知道,但我们得进山搜啊,万一他俩……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他俩有点啥事,不能就躺在山里啊。”
孙继业低头沉默,缓了会道:“我带着进山找吧。”
关磊和王虎在旁边有点着急,说道:“我俩也去!”
林栋梁摇头:“你俩得留下配合工作。”
这时,远处传来发动机声响,一辆二代解放和两台摩托车停在了警戒线之外。
孙继伟从解放车里跳下,喊道:“三儿!”
“二哥!”孙继业招招手。
孙继伟瞅了眼林栋梁说道:“村里打猎的都过来了,二宁和强子上山了?”
“现在还不知道。”
“他俩走的时候,你为啥不找个车跟着?”
孙继业说道:“二哥,当时莲芳脚脖子崴了,磊子和虎子得守着现场,我得去打电话报案,去哪划拉人?哪怕找着人,大岭屯也没车啊!”
林栋梁听闻他带来了猎人,主动伸手道:“你好,我是市局的林栋梁。”
“二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