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说啥了,咱今个就是没拿抄网,要不然整点柳根子,诶呀,柳根子炸完才香呢!”
王虎说道:“二哥,我想吃哈什蚂!”
“我瞅伱像个哈什蚂。”
“哈哈哈……”
饭罢,收拾完饭盒之后,徐宁背着枪与三人下了沟塘子,站在冒眼旁边,徐宁仔细瞅了眼,说道:“大哥,这块的冰太厚,下边容易是空腔,你往这边打。”
“行,那咱也没抄网啊,待会咋抄小鱼啊。”
徐宁说:“你不是做了个抄网么,待会给布兜撕开,重新找个大点的树杈,绑住之后往布上戳几个眼。”
“诶呀,兄弟,等到家我老婶不得说你败家啊?”
“说就说呗,这也没招啊。”
关磊说:“哥,实在不行我给秋衣脱了,用秋衣当抄网呢?”
“你更能扯犊子,你秋衣不是新换的么,行了,就这么地,整完这一个眼,咱就去小石河凿哈什蚂。”
“妥啦!”
“诶呀,二哥,你不说我像哈什蚂么?”王虎咧嘴笑道。
“给你扔河里凿喽!”
“哈哈……虎子,这嘴真贫呐。”
王虎傻笑:“跟我二哥学的。”
徐宁翻着白眼有点无奈,这帮兄弟跟着他,好的没学着,反而坏的有学有样。
这个冒眼打了整整两个多点,当李福强用冰川子将底部的薄冰凿开后,他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吸力,在冰川子的尖头也有浑水渗出。
“兄弟!凿开了!”
徐宁指着冰川子凿开的小眼,说道:“拔出来之后快点将周围的冰都凿掉,注意点,别给冰川子扔里边。”
“那不能。”李福强双手抓着冰川子的两个把手,将其费劲巴拉的抬起来,便瞅见一股水从冰眼里冒了出来,但水喷出来的不算高,只有十多公分。
冰川子落下之后,将冰眼扩开一个大洞,接着一股黑水就喷涌了出来,足足窜了能有半米高!
“诶我艹!这劲儿挺大呀。”王虎惊道。
徐宁拿着李福强新制作好的布兜抄网,在黑水里一搅合,将黑水里的冰碴和少量老头鱼扔到了冰面上,而关磊则是蹲下伸手往布兜里捡着鱼。
“再凿,大点劲!”
李福强连续凿了十多下,底部的薄冰已经被凿开一个大洞,有不少泥鳅和老头飘在了黑水上,这是肉眼可见的,甚至还有几条嘎牙子。
徐宁将抄网递给王虎,由王虎搅合着黑水,将里边的鱼往外抄。
“大哥,给这块沿着边都凿开,待会把抄网伸进去再搅合搅合……”
“妥啦。”
这个‘l’型冒眼打的还算凑合事,忙活三个多点,最终收获五六斤泥鳅,三斤多老头鱼,还有八条嘎牙子,甚至还有六条巴掌大的鲶鱼。
徐宁定的点是个鱼窝,但这个鱼窝里的货太少,这年头打冒眼要是不整个二三十斤鱼,那都算白玩。
像后世打冒眼就少多了,因为鱼都进了水库,小河干枯没了栖息环境,哪怕有野生沟塘子也被人钱包了,变成了养鱼塘。
“虎子,你再搅合搅合。”
王虎闻言拿着抄网又在黑水里搅合了五六圈,抄上来的全是小杂鱼,关磊将老头鱼和几条泥鳅扔进布兜,便把小杂鱼踢回了黑水里。
“诶我艹!兄弟,你瞅瞅,这还有条大草根子呢!”
李福强正在另外一个沟塘子里转悠,突然喊了一声。
王虎和关磊已经收拾好了,徐宁背着枪,拎着抄网登上岸边走了过去。
“多大啊?”
“这么长!”李福强两手比划着,大概有小腿的长度,估摸得有十斤左右。
草根子就是草鱼,说实话,庆安这边的人不咋乐意吃草鱼,也不是啥金贵玩应,可要可不要,但最终徐宁还是让李福强将冰面凿开了。
毕竟这一冬就吃白鲢和鲤鱼、鳌、泥鳅啥的了,根本没尝过草鱼啥味,也想吃个新鲜。
凿开冰面后,李福强瞅着草鱼说:“死了,瞅着好像泛白了。”
徐宁低头瞅一眼,“没白,还能吃……”
冬季的死鱼得看眼睛,眼睛要是全白了,那就不能吃了,夏季看鱼鳃……
李福强伸手将十斤左右的草鱼拽出来扔在冰面上,王虎笑说:“真挺大!”
他跑过去瞅了眼鱼的眼睛,再用手按了按,说道:“能吃!”
“拎着吧。”徐宁低头瞅了眼手表,说:“现在一点半,咱去小石河溜达一趟。”
“得嘞。”
王虎将草根子装进布兜,但没有背起来,而是拎在手中,如今的天气回暖,水没法在短时间内速冻,所以布兜底下还在嘀嗒水呢。
顺着小石河往下游走了一会,搬开两块石头并没发现哈什蚂,徐宁就摆手说道:“往家走吧,今个也没拿水鞋,光脚下水指定得发烧。”
李福强说道:“行,整这么老些鱼也行了,就当做游山玩水了呗。”
“可不咋地,二哥,等开化之后,咱去牡丹江捞点开河鱼啊?”
徐宁转头说:“那时候不得寻思盖房子的事啊?”
“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