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听说过我们几个搭伙猎老豹子的事,说实话,我们几个搭伙办事好像是犯点说道,就没干成过一件事!另外我就会打狗围,根本不会掐踪,枪法也一般……”
老胡掐着烟点头:“恩,你直说,我知道你是好心。”
大喇叭直言道:“我们几个进山很可能找不着,现在李野躺炕上没法动弹,会掐踪的就是李麻子,可他的胆量你也知道……所以我们去后园找志勇,就像是在两亩地里找芝麻。”
老胡抬头盯着他,“那多找几帮人?分批进山找?要不然我给志斌去个电话,让他个街里多找几个,到时候开车回来……”
大喇叭摇头:“斌哥从街里回来得啥时候?更何况找太多人不如找个手把够硬的。”
老胡皱起眉头:“手把够硬的?咱屯许炮去省城了,哪还有手把过硬的啊?”
“我老弟啊!”
“你老弟?”老胡有点迷茫。
“徐宁!”
“啊!诶我艹,对!我咋给徐二宁忘了呢?”
老胡拍着巴掌起身:“你说以前咱们屯子有事,哪需要去庆安找人,我许哥啥事不能解决?诶呀……那他搁家没?”
大喇叭说:“我跟他连着跑了六天山,今个我搁家歇一天,他应该也不能进山。”
“你们连着跑了六天?”
“嗯呐,中间狗歇了一天,我们都没敢歇着,还去小石河抠了点鱼。”
老胡点头:“那行,我待会就去庆安找老杜,他说话应该好使。”
这时,蓝国栋和李麻子结伴进门,他俩跟进屋不到半分钟,老邓和老韩也进了门。老胡让外屋地的俩儿媳妇先放桌,将饭菜端上桌。
“没啥准备,你们先凑合吃一口,待会给锅里的干粮都拿着。”
老韩瞅着桌上的菜,说道:“大哥,这菜挺好,比老方家硬实多了!”
“哈哈,韩哥,你这不是埋汰我胡叔么,拿个好人跟我胡叔比啊。”
桌上有四道菜,酸菜炖肉片粉条、木耳白菜炒鸡蛋、炒咸菜、家常豆腐,饭是二米饭和苞米面饽饽。
老胡将老邓拽着坐下后,说道:“大哥,你们先吃着,我得去趟庆安找徐二宁,我要没回来,你们就直接走吧。”
老邓点头:“行!徐二宁手把挺硬实,前两天打着俩头狍子呢,我还买了点肉呢。”
“是,这事我知道。那啥……国栋,你们别多心嗷。”
蓝国栋摆手:“这有啥多心的,人多力量大,你快去吧。”
“行。”
老胡走到外屋地说道:“芳,你给咱家饭盒都找出来,全都装满,别让你黄哥他们进山饿着。”
“诶,知道。”
他走出去之后,也没说胡志勇媳妇半个不字,为啥?因为这是侄媳妇,哪怕是儿媳妇也不能说啊,再说胡志勇疼媳妇,想进山给媳妇抠点鱼吃,也不犯毛病,就是运气太差……
老胡先去了庆安屯部,找到杜守财之后,将事情一说,杜守财就拽着他去了老徐家。
到老徐家一打听,徐二宁起早就去跑山了,这让老胡有点发懵,那大喇叭都歇着了,你咋还往山里跑呢?真是一天也消停不住啊。
不过老胡没埋怨,他是求人办事的,又不是来要债的。
当刘丽珍听说了事情经过后,便说:“胡大哥,要不然等二宁回来,我让他去太平找你?”
杜守财没吭声,只瞅着老胡,见他点头道:“那行!他大概啥前儿能回来?”
“往常他进山,大概就是午后三四点到家,很少有贪黑的时候,要是贪黑就得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啊,那我三点半再过来一趟!”
杜守财说道:“弟妹,二宁不是去南山了么?他俩要是回来,肯定也得走窄道,老邓几个往南边走,没准能在半路碰着他们俩。”
“也是,胡大哥,你赶紧回去告诉国兴一声,让他跟二宁说帮个忙。”
老胡抱拳说:“好!谢谢啊老妹子。”
“没事,要不然他也成天往山上跑。”
杜守财说:“快别客套了,你赶紧回去吧。”
待老胡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的时候,大喇叭和老邓等人都已经走了,而他也没在岔道口瞅见人影,说明他们都走出去多老远了。
胡志勇媳妇眼眶通红,说道:“叔,要不然找民兵得了。”
老胡摇头:“丫头,你不懂啊,这事就不能找民兵,记着前年老曲家儿子搁山里走丢的事不?四十多号民兵进山,将踪都踩没了,会掐踪的人进山一瞅,根本瞅不出来个数……”
民兵里也有猛人,不单会掐踪,还会看天气,辨认牲口粪便就知道它健康状态如何。
但这些民兵是83年以前的,而现在是84年,一个村屯只能出一个人到街里接受训练。
所以民兵属于是名存实亡了,各个屯村早已经没了以前的号召力。毕竟不当民兵了,就得找其他维持生活的工作,总不能在家里闲着啊。
“你回家等着吧,晚间过来吃饭,先别跟孩子说。”
“恩,知道……”
老胡瞅着侄媳妇离去,他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很忐忑,害怕胡志勇死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