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能有个伴,这小蛋子喝酒不?”
“他喝。”
马六闻言来了精神,道:“那行!这后边有两堆木头,你俩搁旁边搭个屋,里边升个炉子,睡觉也不能冷。”
“妥!”
在地窨子和马六唠了将近两个点,眼瞅着快到三点钟,徐宁就张罗着往家走,回去之前四人特意绕道,去瞅了眼狍子套,四个套皆是空的,连狍子踪都没有。
徐宁琢磨这场大雪害了不少牲口,也不知道有多少牲口死在了山里,怪可惜的,全都是肉和好皮子啊。
走到南边老林子的时候,关磊走在边上,往林子里一探,便瞅见一滩鲜红鲜红的血迹,在雪白的林地中显得格外扎眼。
“哥!你瞅瞅那一滩是血不?”
王虎顺眼望去,道:“二哥,那不能是猫吃食的地方吧?”
徐宁转过头瞅了瞅,说:“给枪里压上弹,咱过去瞅瞅。”
“兄弟,我先过去,你搁后边压着。”
徐宁笑说:“不用,老豹子白天不咋乐意出来溜达,轻易碰不着,但小心无大错,都瞅着点,特别是能藏身的草窝子。”
“诶。”
几人压上弹,便端着枪迈进了老林子,林子里的雪很厚实,下去就将膝盖掩埋了。“就这样的雪,谁能搁林子里跑过老豹子?”
李福强点头:“可不咋地,来了就是羊入豹口。”
关磊默不吭声跟在徐宁身后,他去蜗牛壳的时候,都没感觉到雪厚,因为徐宁是特意领着他仨走的山棱子,没往深雪的地方走。
“二哥,你瞅瞅!这是老豹子踪不?”
徐宁低头一瞅,雪深三十多厘米,老豹子一脚踩到底,压出一溜梅印,跟家猫走的步伐差不多,但在这么厚的雪里走,哪怕豹子腿细长,它也得趟着雪走,所以踪很清晰。
“是!这片是它的领地,咱就到前边有血的地方瞅瞅,不能往深处走了。”
“嗯呐。”
再往前走二十多米,徐宁瞅见一滩血迹之后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来路,离道边就三四十米……
在徐宁的右边,还有一溜踪,这踪是人的脚印!
“诶我艹,哪个王八犊子往这倒血干啥?”李福强开口骂道。
徐宁摆手:“往回走吧,踩着来时的脚印走。”
“好。”
王虎问:“二哥,这人往这倒血干啥?”
“想将老豹子引出来呗,我琢磨这人就搁附近趴着呢。”
李福强皱眉道:“那能是谁啊?这豹子吃羊的事,头午才传出来,现在就有人等不急了?”
徐宁笑说:“庆安和太平俩屯,会打猎的就那么几个人,咱屯常家兄弟、老姜、老薛家,太平有大喇叭、老蓝家、李麻子……剩下的人手把不行。”
李福强笑道:“大喇叭都差点劲,他就是打狗围还行。”
“是呗!”
几人走出老林子,便说说笑笑朝着家中走去。
在他们走后,老林子有血迹的地方,往北四五十米,一颗倒树旁边的雪有些松动。
倒树旁边传来嘀咕声:“咋哪都有他们呢,真膈应人。”
“诶呀,你快别叭叭了,帮我瞅着点后边。”
“大哥,我说得整个活物,这玩应就跟钓鱼似的,你不下狠劲打窝子、下狠饵,能钓着大货么!”
“你少比哧没有用的!”
他俩不是旁人,正是年前在蛇塘沟被黑瞎子扑了的常家兄弟!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这哥俩已经好利索了,且帮着李峰给李山伐送了。
这段时间他俩过的还凑合,虽说年前点子背遭了殃,但年后峰回路转,好运降临!
这得从李山被扑死那天说起,当时李三魔魔怔怔的在家作妖,把孙翠萍、李彤、常丽红吓的连家都不敢回,待将李山伐送走之后,李三依旧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李峰就让常丽红抱着孩子,和孙翠萍、李彤暂住在常西风家。
他家两个屋,老娘们一屋,老爷们一屋咋地都能住下,她们几个在常西风家一直住到现在,为啥没走?
因为李三搁家请上仙了,每天晚间都得做两个小时法,红黄纸满屋飘,有天晚间差点将房子给点了,幸好李峰回去给他送饭,瞅着就给扑灭了,否则李三都得被烧死。
这住了半拉多月,老牛家离得还近便,牛宝田觉得李山死了,虽说跟牛力牛乐没啥关系,但终究是一块搭伙猎熊,出了事他不能不管。
所以哪怕自个家吃不上饭,过年过节的时候,牛宝田也让牛力给常西风家送了两盆菜,就算菜不咋硬,那也是个心意啊。
一来二去,牛力越瞅孙翠萍越觉着好看,等他回家跟牛宝田一唠,牛宝田也觉得行。
虽说孙翠萍的闺女李彤都13了,孙翠萍也三十多了,但她能吃苦会干活啊,最重要的是牛力再过几年也快三十了,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女大七是闲妻啊!
牛力和孙翠萍正好相差七岁,哪怕不是闲妻,那等娶回家也能笑嘻嘻。
但是,李山才死不到一个月,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没出满月呢,孙翠萍哪能改嫁啊。
所以牛力这阵子没少去找常西风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