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上山逃跑有李福强堵着,想调头原路返回有徐宁架着……
这时,徐宁朝山下扫了眼,快速从兜里摸出三颗独头弹,一颗压进弹仓,两颗叼在嘴里,再从兜里掏出两颗独头弹攥在手心。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天色已经昏沉沉,一抹夕阳光束散发着最后色彩。
此刻,王虎呼哧带喘的奔到了狍子群的斜上方,靠着一颗大杨树,手里攥着颗独头弹,眼瞅着狍子群离他只剩四十多米,王虎就将老撅把子端了起来,枪口直直递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定睛观瞧眼前体型略大的公狍子,随即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过后,惊的林中飞禽走兽四处奔逃。
由于王虎是站在狍子群的斜上方,所以这一枪直接击中了公狍子的脖颈,许是打中了中枢神经,使得公狍子全身一颤,直接四蹄跪地,扬起脑袋上下点头,似乎想要站起身,可身体却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而公狍子身后的一群狍子,在听到枪响之后,全都吓的左右窜去。
这时候,李福强从山上提着扎枪大喝两声,迈开大步朝山下奔来……
一群狍子见到两人之后,便有几头狍子朝着山下奔去,但也有两头狍子调头冲着徐宁去了。
徐宁在后头原本就在等机会,见两狍子直奔他来,根本没客气,端枪递出就扣动扳机。
嘭!
这颗独头弹直接嵌进最前方母狍子的面部,一头就扎在了雪壳子里,而它身后的那只小狍子则是嘶鸣两声,慌乱朝着山上奔去……
哪怕徐宁三人堵的再严实,也必定会有狍子歘空逃跑,毕竟徐宁和王虎换弹的工夫,就足以让狍子蹽没影子。
徐宁撅开枪把子,朝着两人喊道:“往山下赶!”
“得嘞!”
王虎则是以枪声回应,他这颗弹也击中了狍子,不过却打在了一头狍子的腹部,并没给它造成致命伤。前方八九头狍子正往山下狂奔,李福强在中间拼命追赶,哪怕是下山,他也丝毫没有减速。
李大将军的威名必须得得到许炮和常大年的认可,若是这俩老猎人夸赞两句,那李福强这阵子的枪法就没白练!
“冲!”
徐宁听到李福强的喊声,朝着山下扫了眼,此刻他们距离山底还有约莫五六十米,由于狍子跑的太快,所以已经奔到了山下,眨巴眼的工夫,它们已经下到山底,进入了河谷。
“大爷!!”
徐宁大喊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其实他知道哪怕俩大爷听见声,也不会有所回应,因为他们已经从掐踪打溜儿,变成了打仗围。
他们仨的角色是赶杖子,而许炮和常大年则是炮头。
在王虎响一枪的时候,在河谷奔走的俩大爷就听见了动静,他俩只是对视一眼,却没有往山上追赶,以经验老道的猎人来说,此时往山上撵也追不上溜,狍子的速度多快啊,人靠两腿根本追不上。
所以许炮和常大年便朝前快步窜去,同时从兜里掏出独头弹往枪膛里填,两人前后相差三米,左右间隔约莫十米,而间隔距离还在增大。
等他们听见枪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两人相距间隔已经扩大到了三十多米。
“老常,右边!冰……”
“妥!”
常大年扫了不远处的一片冰层,这片冰约莫有篮球场那么大,在冰上覆盖着一层雪,只露着几缕荒草窠子。
两人听着枪声越来越近,也在不断调整位置,很快许炮就瞅见了跑在最前方的俩狍子。
“老常,先按死!”
“好!”
两人配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只待两头狍子奔下山,进入河谷之后,许炮和常大年便同时举起了枪,然而却没有第一时间响枪。
因为他俩又瞅见了后方的五六头狍子,许炮轻笑道:“这小二宁是给咱们送到嘴边了。”
“搂火不?”
“先搂俩,剩下的往冰面赶!”
此时,最前方的俩狍子瞅见他们俩之后,便调转方向朝着左侧狂奔,而许炮和常大年也刚好瞅准它们伸脖子的时机。
嘭嘭!
第一响是许炮搂的,经过打野猪时找回的手感,这一枪直接命中狍子的脖颈,使得它前蹄跪地朝前滑行,仰着脖挣扎两下就趴在了雪地中。
常大年的运气稍差,倒不是他枪法不好,而是那狍子往前狂奔的时候,脚踩到了一块冰面,后屁股直接坐在了雪壳子里,狍子的脑袋顺势扬起后撤,躲过了这颗致命的子弹!
“艹!”
常大年顺嘴秃噜一声,接着便吆喝道:“诶!喔!”
“吁!”
拢共八头狍子,被许炮拍死一头,剩余七头皆是朝着许炮和常大年前方奔去,而那里正是一片冰面。
这时,山上的李福强率先奔出来,瞅了眼倒地的狍子,便向着玩命奔逃的七头狍子追去。
“杂艹地!站那!”
许炮听见骂声抬头一瞅,见李福强直奔着狍子后屁股追去,脑瓜子有些发懵。
“强子!别追……”
常大年填上子弹,递出枪往狍子后腚搂一响,只将狍子打个踉跄,却没有将其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