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两女人说道:“感谢就不用了,这种事谁搁山里碰着都得搭把手。我儿子为啥削他俩,你俩知道不?”
高艳红点头磨着后槽牙:“知道!咋没给他俩打死呢!婶儿,你别跟他俩一样的就行,这事确实是他俩不对。”
刘丽珍点头,瞥了眼低着头的常家兄弟道:“行了,没多大点事,不用特意来感谢,你们回去吧。”
“别啊,婶儿,这东西你收着……”
刘丽珍表现的不是很热情,只挥挥手说道:“快拉倒吧,拿回去吧,这点事不至于。”
此刻,当街聚集了不少人,有从卖店跟出来的,也有站在自家院门口朝这头张望的,约莫得有二十多人。
“婶儿,不管咋地,我们都得谢谢徐兄弟,要不是他,我和燕子就成寡妇了……这事,我们不知道该咋感谢,东西你一定得收着,我们还得给徐兄弟磕个头!”
高艳红撇着当街聚起来的人,便是心一狠咬着牙,就拽着常西风跪在了老徐家门口。
而张燕、常北风瞅见嫂子的举动,顿时一愣,随即也跟着跪下了。
“诶我艹?!”李福强有些吃惊,他在瞅见高艳红、常西风跪地的时候,就紧忙拉着刘大明往左边靠了靠。
而徐宁也急忙搂着刘丽珍的肩膀,往右边迈了两步。
“这是嘎哈呀?”
刘丽珍明显有些不喜,这老常家人做事太绝,当街那么多人瞅着呢,他四个往门口一跪,这是要感谢,还是想堵门啊?
徐宁靠着门柱,却是看破了高艳红的想法,说道:“你们赶紧起来,东西收下了,你们目地也达到了,赶紧回去吧。”
高艳红一愣,抬头望着徐宁,“徐兄弟,我……”
“快起来吧,当街这么多人瞅着呢,你们还真想磕一个啊?事别做太绝,使点好心眼子吧。”
高艳红有些尴尬,因为当街看热闹的人都能听着徐宁说话,所以徐宁说完这两句话,看热闹的人就议论了起来。
“你说说哪有逼着人家收礼的啊。”
“那徐二宁救了常家两条命,他们就堵门口跪着感谢啊?我艹,咱庆安有这习俗吗?”
“磕头没毛病,搁屋里两家人磕呗,堵门口磕啥玩应啊,给谁看呢?”
“给咱们这帮瞅热闹的看呗……”
高艳红听着屯亲议论纷纷,紧忙解释道:“不是,徐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寻思这兄弟俩跟你有点过节,我真是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刘丽珍皱眉道:“赶紧起来,回家做饭去吧,本来没多大点事,别跪我家门口了。”
老妈这态度很正常,因为她儿子救了常家兄弟,却得到两句骂声,而且骂的还是她。这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丽珍扬起笑脸接待他们。
刘大明喊道:“让你们起来没听着啊?你瞅瞅这满大道人,都特么瞅你们四个啊。感谢就感谢,跪我们门口嘎哈?让人看笑话啊!”
高艳红转头瞅了瞅当街聚拢的人,红着眼睛掉了几滴眼泪,然后扶着常西风站起身,瞅着刘丽珍说道:“婶儿,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谢谢徐兄弟。”
刘丽珍点头:“现在谢也谢过了,差不多就行了。”
徐宁说:“虽然他俩之前因为偷我黑瞎子,跟我有点过节,但我这人不咋记仇。这回搁山里碰着了,我顺带手响一枪,没寻思能救他们俩,你就当算是他俩命不该绝,行不?”
高艳红点点头,“谢谢,那这东西你得收着,要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徐宁瞅了眼烟酒、就知道这姊妹俩是下血本了,五粮液和牡丹烟虽然搁供销社经常断货,但也挺老贵呢。
“成!虎子,给烟酒啥的都拿屋去。”
“诶。”王虎接过烟酒,站到了一边。
刘丽珍说道:“赶紧回家去吧,这事就算拉倒了。”
“诶,谢谢婶儿,谢谢徐兄弟。”
常家兄弟至始至终都没言语,他们一是没有脸,二是不知道说啥,两条命单是一个谢字就能说清的么?
高艳红和张燕分别搀扶着两人,在当街看热闹的人眼中,尽量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然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街看热闹的人瞅见四人缓步离去,他们纷纷和徐宁、刘丽珍等人搭话。
“这事二宁整的对劲儿!”
“嫂子,别搭理他们,这家人脑袋不知道咋想的。”
“妹子,现在二宁可好了,诶妈呀,你跟老蔫就等着享福吧。”
“……”
待屯亲们都散了之后,徐宁才搂着老妈肩膀回到外屋地。
刘丽珍瞅着徐宁想嘱咐两句,却终究没有开口。她是想让徐宁下回再碰着这事,就别多管闲事了,瞅瞅今个闹的,都不够丢人现眼的。
哪怕高艳红四人在屋里背着旁人下跪磕头,刘丽珍都不可能让他们磕,因为啥事只要磕头性质就变了。
若说晚辈过年给长辈磕头、办丧事给死者磕头,当着旁人面都挺正常。
但常家兄弟和徐二宁本身关系就挺僵,这时候堵在院门口,当着屯亲的面下跪算咋回事?
而且徐宁岁数比他们四人年龄小,这脑袋要是碰地,是想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