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墙尽皆是通顶的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籍,而还有很多书放不下,只能在地方堆成堆,不由得咋舌,道:“经略,这些书,您都看过?”
苏允看了一下到处都是的书籍,笑道:“哪里看得完……”
魏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只要是人,便不可能看完的吧。
“……不过也是通读过。”魏春顿时瞠目结舌。
苏允笑了笑,道:“魏队长,这些时日在我这里还算习惯么?”
魏春顿时精神一振,道:“何止是习惯,简直是太舒服了!有肉吃有酒喝,住得地方窗明几净,这是大官人才能够过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想过一辈子啊!”
苏允闻言笑了起来,道:“那就好,既然这样,你就在家里当侍卫吧,我家宅的安宁便靠你了。”
魏春闻言先是一喜,随后神色有些犹豫起来。
苏允道:“有什么顾虑,或者说有什么要求,尽皆说来便是。”
魏春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叹息了一声道:“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我的确是想继续过下去,但我想到在西北的同袍还在受苦,便觉得那肉也不香了,酒也不好喝了,甚至睡在那干净温暖的被窝中,都觉得如同针扎一般!”
苏允讶异道:“可你之前不是想要回老家么,一样对留在西北的同袍没有什么帮助,跟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魏春苦笑道:“我知道是没有用,但他们过苦日子,而我却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我便觉得心中不安,尤其是那数十死了的兄弟……”
魏春提到了他们,顿时眼泪又扑簌而下,“……我心里还是不安呐!若是我吃糠咽菜,过得很苦,那我还心安些,毕竟我也只能过苦日子,没有办法帮他们,但是我吃得好住得好的话,我便觉得我背叛了他们,对不起他们!”
苏允仔细看着魏春,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帮助咱们静塞军的同袍?”
魏春抹了抹眼泪,道:“小人也知道不自量力,但若是不做些事情,我便觉得心下难安。
经略,小人想请您帮我消去逃兵的罪名,小人打算去到访那数十死去的兄弟家中,看看能够帮他们点什么事情,也要告诉他们,他们的亲人不是逃兵,他们乃是反抗贪官的大英雄!”
苏允闻言起身拍了拍魏春的肩膀,道:“你有心了,你放心吧,我虽然没有办法帮你们正名,但会悄悄将你们所有人的消去逃兵的罪名,还有那数十士兵,也会给他们阵亡的待遇,朝廷自然会给他们家人该有的待遇。”
魏春闻言大喜,立即跪下哐哐哐给苏允磕头,口中感激道:“谢谢经略,谢谢经略!经略,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唉,要是您一直都是我们的经略就好了!呜呜呜呜!啊!!!!”
魏春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面带着太多的心酸了。
苏允心中叹了一口气,等到魏春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苏允让他起身,随后道:“魏队长,我其实也想为静塞军的兄弟做些事情,只是我自己走不开,你愿意帮我么?”
魏春赶紧道:“经略对小人便是再生父母,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何况还是为静塞军的兄弟做事,那小人更是责无旁贷了,您尽管说,小人一定上刀山下火山也要完成!”
苏允点点头道:“咱们静塞军的兄弟不容易啊,明明立下了很多功劳,现在却被人打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就得做一些事情!
这样,我想让你回去西北,在各个有静塞军兄弟的路州成立老兵服务站,这些老兵服务站可以专门服务于我们静塞军的同袍,他们家庭有困难啦,他们自己遇到难题啦,被人欺负啦,我们都要帮他们想办法解决。
这个钱我来想办法,但这个人得你来组建,你可以找咱们静塞军的兄弟出来一起,过去之后,你可以寻找到你信得过的人,把名单给我,我帮你把他们要出来帮你!”
魏春闻言愣了愣,道:“怎么帮?静塞军的兄弟现在都是穷困潦倒,他们自己都顾不了,他们家庭有困难基本上都是要钱,我们给他们钱?”
苏允点点头道:“要钱给钱,被人欺负了,我们就给出头,我们的同袍,我们不能让他们被欺负,被几文钱逼得无路可走!”
魏春咋舌道:“那可得不少钱,咱们静塞军可是有万余人呢,而且,就算是能够拿出来这么多的钱,那也只能解决钱的问题,但是在军中被人欺压,总不能去殴打军官吧?”
苏允笑道:“那不简单?既然会被军官欺负,那静塞军的兄弟当军官不就好了,咱们静塞军的兄弟,谁不是有一手绝活的,当军官不是轻轻松松的,一旦当了军官,便将其他兄弟调到麾下团结起来,自然就没有人敢欺负了。”
魏春苦笑道:“他们那些上面的人,对我们静塞军的人十分提防,觉得我们一个个正气凛然,过于积极,怕我们威胁到他们,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被打压得不行。”
苏允点点头道:“那就用钱砸,用钱砸出来一个缺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他们贪婪个性,我就不信砸不开。
另外,若是有需要我打招呼的,你跟我说便是,我这个枢密副使,也算是有几分情面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