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一般不会这么直接莽……”
冯不凡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他也不是没看过电影，虽然对于杀手特工之类的电影嗤之以鼻，但是也明白这是一种商业手段。
“如果直接莽，能这样一个人干掉一屋子吗？”
戚昊并不是打算为了逻辑就改掉电影的战斗剧情。
既然是商业电影，那肯定要主角牛气一些的。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普通人的话有点可能，但是如果对手不是一盘散沙就不可能。”
冯不凡的意思也很明确。
他又没试过，他怎么知道能不能一挑都给杀了。
但凡对面这群人有点血性，一人给你一砖头，再牛也得躺着。
更何况对面的人也有枪。
然而，历史也不乏一个人追着一群敌人跑的情况。
就在时间线不算太早的抗美援朝战场，刘光子一个人追在近百敌人的屁股后面穷追猛打，最后不仅自己毫发无损，竟还顺手抓回来63个俘虏。
就问那些敌人找谁说理去。
“你比较擅长什么？”
戚昊需要了解一下冯不凡的擅长领域。
“最擅长拳脚，刀枪棍棒什么的也懂一些……”似乎是担心自己太谦虚了丢掉工作机会，冯不凡又连忙补充道：“其实懂挺多的，毕竟咱就干这个职业，干一行爱一行，一天到晚琢磨这类东西。”
“干一行爱一行，你还挺有幽默感。”
戚昊被他给逗乐了，已经没办法再把这人跟什么雇佣兵杀神联系到一起。
不过，能够在外头混二十年，还能活着回到家乡，这人肯定不会是个憨憨。
嗯，被人骗光半生积蓄稍微损伤了他的牛逼光环。
“也还行吧。”
冯不凡以前最喜欢装憨厚，装久了也就憨厚了。
“那介不介意先露两手呢，不是不相信你，主要是我想开开眼界……”
戚昊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不然以冯不凡那半张鬼脸，这种憨厚表情能把人吓死。
“呃……对打吗？”冯不凡一脸的抗拒。
“怎么了？”戚昊不解。
“我刚回国的时候，就是因为和人对练，被人讹了五万块钱，还被公安抓走关了几个月。”
冯不凡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那可是自己的师兄啊，他根本就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发小会坑自己。
打得好好的，直接往那一躺，然后送医院验伤去了。
“不是……你不是雇佣兵吗，杀人不见血啊，你就这么认了？”
戚昊开始怀疑人生。
特么的，我看的，还有米果电影，难道都是假的。
雇佣兵的牛逼形象，一天时间就被毁得干干净净。
简直就像是疯狂的石头里的国际大盗麦克，下了飞机就被人偷了装备。
“打架致人受伤确实是犯法的……”冯不凡苦笑着说道：“我这是落叶归根，如果想安安稳稳的，肯定不能胡乱惹事，要遵守咱们国内的规矩。”
“唉，那你说怎么办吧？”
戚昊对雇佣兵什么的，已经没有滤镜了。
“不如，耍一耍飞镖吧。”
冯不凡看看戚昊，又打量了一下戚昊的办公室。
最后目光落在戚昊挂在墙的飞镖盘。
“给……”
戚昊把抽屉里的飞镖拿出来给对方。
冯不凡找了个地方站定，然后背对着飞镖盘，先预演一番，做了几个转身投掷的动作。
最后一气呵成，背对着飞镖盘，就把几个飞镖全都甩了靶心。
有点东西。
但是似乎又不多。
主要是动作不帅，还有点猥琐。
“好吧，如果让你协助动作指导设计打斗动作，还有杀人手段，你觉得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吗？”
戚昊找不到真正的特种兵，找到特种兵也没用。
人家部队里流传的杀敌技，哪能随随便便就教给外人，而且还拍进电影。
只能用这种半吊子雇佣兵了。
“能能能，我可能没那么厉害，但是我见识的东西特别多，而且我觉得你们拍电影，就是用自己的想象力去挑战常识……”
冯不凡连连点头。
他今年四十一了，如果勤快一点，到四十五岁攒够娶媳妇的钱，说不定这辈子还能有个娃。
听说七八十岁的男人也有生娃能力。
“你这句话说的还挺有道理。”
戚昊这个专业人士都被惊艳到了。
用想象力去挑战常识！
“谢谢老板。”
冯不凡只是喜欢装憨卖傻，他并不笨，一听就明白戚昊这是要用他了。
“给你从八月份算工资，算到杀青的那个月，一个月五千块钱，这个工资跟正式的动作指导没法比，但是在剧组里也算是高薪了，如果你不满足于此，那就跟着人家动作指导多学习，将来也当动作指导。”
戚昊从出道至今，对身边的人是一贯的大方。
不然，老田不会跟他十来年都没走，詹奇莱登这种牛人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