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缥缈无力得甚至连最简单的愤怒都不再有,或是讥诮,或是冷漠,或是嘲弄,他似乎笑了一下,“这就是你报复我和她的方式。”
头顶灯光洒下,落下一片阴影。
这一刻,像是前所未有的孤寂和脆弱。
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微敛着眸色,唇角是那一成不变的弧度。
但关珩的动作也只停了那么一下,下一秒,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神情淡漠,顺带关上了门。
直到那轻微的关门声音响起,房间内的女人才终于看到,男人眼底那些一直以来的隐忍和克制,似乎在此时终于有了崩塌的迹象。
女人的低叫,男人的喘息,在这一刻似乎都被那一扇暗黑厚重的房门隔绝开来。
杀人,诛心。
她终归还是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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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似乎格外的漫长,渗着些刺骨的凉意。
当天际一点点浮现,从那漆黑的颜色逐渐化为湛蓝时,万家通明的灯火在这一瞬都沉寂了下去。
秘书室原本打算进来整理会议资料的助理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便看到了那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关总?”
现在明显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看那样子,女人似乎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了。
她抬脚走过去,“关总,今天这么早,您在看什么呢?”
听到动静,关珩也没有回头,看着窗外脚下的那些车水马龙,淡淡的笑,“有时候在夜里站得太久,反而不大习惯天明了。”
助理微微一怔。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或者还是清晨的原因,几乎看不到什么阳光,外面还笼着一层浓浓的雾霾,这里是公司顶楼,脚下那些景色几乎都被云层挡住了。
刚扭过头,就看到女人低垂着的眼帘下覆着一层淡淡的疲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她们关总这是在这里待了一宿没睡吗?
思索间关珩已经转身回到了旋转的办公椅上,抬手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淡声的问她,“现在几点了?”
助理才看过时间,“刚好七点。”
那捏眉的动作停住了。
七点。
五个小时过去了。
关珩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看着面前那打开的电脑屏幕,这个时候,新闻应该也放出来了。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正打算拨出号码,突然,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带着来势汹汹的不善。
她掀眸看过去,果然见到那裹着一身怨恨气息朝她走过来的女人,连往日最雍容端庄的姿态都不复存在。
关珩还没开口,一旁的助理便匆忙拦了上去,“樊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外面自然不会有人守着。
良黎却看都没看她,直接踩着高跟鞋大步绕过了办公桌走到关珩面前。
女人闲恣的往身后一靠,绯唇掀出弧度,“看你这模样……”
“啪!”
话音未落,良黎充满着愤恨的手起手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到了女人脸上,“关珩,你昨晚到底对天逸做了什么!”
关珩坐在那儿,几乎半边脸都被扇到了一旁,眉目清淡未动半分,唯有那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不带丝毫温度。
身为助理,怎么可能看着自家老板被人欺打上门,她当即就跑上前一把将女人拉开,直接挺身挡在了关珩面前,就差指着女人鼻子骂,“樊太太,你不要太过分,这里不是你樊家的地盘!”
身后一只手便探了过来轻易就阻止了她,“让她说。”
她回头看去,只见自家老板仍坐在椅子里气定神闲的望着对面几近暴走的女人,一条腿悠然的搭到另一条上,双手合十自然的搭在胸前,神态自如得仿佛刚才被打的那个人不是她。
跟着响起的是关珩轻佻而不急不缓的低笑声,“我倒是想听听,这大清早的,樊太太跑别人公司来是撒的什么泼。”
她不出声还好,一说话对面的女人已然显得沉不住气,直接将包里的东西朝她扔了过去,“你不仅陷害天逸,甚至还想将这些艳门照都发布在媒体上,”良黎唇边湛着堪堪冷笑,一双眸死死的盯着她,“怎么,你是想让我亲眼看看,还是想让整个江城的人都看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关珩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那是一个针孔摄像头。
连带着储存卡一起尽数砸到了她身上,最后滚落在地上。
她虽然不知道良黎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但是她来的目的从进门的那一刻关珩就猜到了。
低眸不过淡淡一撇,关珩便站了起来,抬脚间直接将那摄像头和储存卡踩碎,最后停在良黎面前,抬手摸了摸自己刚才被扇的半边脸蛋,眼角眉梢都酿出笑意的望着她,“那么在樊太太眼里,你觉得我该是个什么货色?”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她关珩不该用那样的手段。
下药,录像,陷害。
“你如今作践自己不够,还要作践别人,”良黎抬着下巴与她对视,那些充斥着胸腔的怒意和愤恨终于在此时都显露了出来,“关珩,你当年关家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