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
言晏似笑非笑的对上他的视线,“你希望我多想?”
虽然她不大能理解把裴景旭放出来的是他,但把人送进去的也是他,秦思砚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向他道谢的。
不过兄妹之间,记恩不记仇也算是理解范围内。
至于为什么裴景旭都出来一个多星期了,秦思砚偏偏挑在她出院这天过来,她就不清楚了,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巧合。
女人脸上依旧是一层不变的笑意,聂南深继续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掀开被子把她抱进去,“睡一会儿,做好午餐我叫你。”
言罢,低头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起身去拉上窗帘关上门离开。
聂南深关上门,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身下楼。
秦思砚还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冒着热气的茶,见他下来,放下杯子起身迎了上去。
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皱眉问道,“她生你的气了?”
关言晏的性格虽然不算平易近人但也算不上特别冷漠的那种人,但自从她回江城以来,她看到的都是冷漠。
“没有,”男人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了,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手工定制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看上去温润儒雅,眉目也恢复了一贯的温淡,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留下吃午饭?”
秦思砚看着他,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不方便给她说,有些无奈的道,“我没有关系,如果她真的因为我不高兴的话,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和她闹得不愉快。”
男人轻描淡写的道,“她最近都这样,你不用在意。”
原本是一句听上去好像在抱怨的话,但秦思砚只在男人眼底看到了无限的宠溺和无奈,似乎关言晏那样明显的冷漠和爱答不理的态度对他没有造成半分影响。
她有半分的恍惚。
一个男人,尤其是像聂南深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对自己那么冷漠?
是因为不爱,所以无关痛痒,还是因为太爱,所以才选择无条件忍耐?
见她没回答,聂南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边挽起袖口一边从她身旁走过,“吃了再走吧,马上到中午高峰期,这附近没有餐馆回市区也很堵。”
他都这样说了,秦思砚自然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银南别墅她以前来过几次,所以对房子的构造还算熟悉,见他去的是厨房,下意识还是抬脚跟了过去。
余妈原本正在厨房准备午饭,见男人进来,立马退到了一旁,“先生。”
聂南深走过去打开冰箱,“家里准备了哪些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