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APTX4869,那个毒药?”拉文德还是想不通。
“不不不不,那可不是什么毒药。做分析的那些家伙被固有的思维模式套住了,以为母鼠消失是由于空间分裂什么,真实原因可比他们想得简单得多!”梅斯·佩罗斯摇摇手指,“那几只母鼠吃了APTX4869后变成指甲盖儿大小的幼鼠,被同笼的其他母鼠给吃掉了。母鼠的攻击力可是很强的,而且这些食欲旺盛的女士们吃东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也无怪那些蠢蛋竟然没一个想到返老还童!”
“但致死率也很高不是吗?”
“至少没有其他副作用。拉撒路之池虽然也能返老还童,但是使用次数多了精神会变得不正常。我走的那会儿,拉斯已经可以本色出演疯了的李尔王了。”
说罢,梅斯·佩罗斯终于打算结束这漫长的前情提要:“解释这么多,想必你也明白,为什么我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帮我完善这款药。”
他端起汤普金斯医生刚刚握在手上的药盒子:“不会使人发疯的变小药。”
又从腰包中拿出让拉文德看着反胃的粘稠绿液:“存活率百分百的拉撒路之池。”
夸张地把两个容器碰到一块:“嘭!完美的长生不老药完成了!千百年来炼金术师们的夙愿终于达成!”
表演完毕,他眯起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所以,亲爱的托伊市长,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从哪里、怎么样得到这个药的?”
拉文德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但还是拼命地想要转移话题:“我也是从别人——啊!!!!”
失去耐心的梅斯·佩罗斯不顾拉文德脆弱的伤口,粗暴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根,死死攥在手心中,强迫眼中因疼痛蓄满眼泪的拉文德和他对视。
夜翼和汤普金斯医生小心呵护的伤口重新裂开,拉文德反射性地想要叫喊,却在看清眼前人漆黑瞳孔中的杀意后硬生生憋了回去。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和隔壁那些吱吱叫的老鼠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你真相只是因为我心怀仁慈。难道你以为你这些垂死挣扎的小技俩会起作用吗?”
他松开手,嫌弃地挑掉手上原本属于拉文德的几根长发。
滚烫的泪水刺得拉文德眼睛生疼:“我没———啊啊啊啊啊啊!”
回应她的是更残无人道的惩罚。
梅斯·佩罗斯的大拇指在纱布上仔细摩挲,在找到木/仓击留下的伤口后,恶狠狠地将手指//捣进去。
酷刑般的痛苦让拉文德以为自己的肩膀又被子弹穿过一次——不,比那更难受,因为止痛剂的作用还未散尽,她的疼痛被控制在了让她崩溃的临界值,漫长地像是钝刀在她的肩膀一遍又一边砍下,而她这次甚至无法通过晕厥逃避。
血肉撕裂,每一次呼吸都在牵动伤口,灼热的痛苦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痉挛。
在嘶嘶作响的喘气声中,刺客联盟的叛逃者像他的前主人那样,露出与恶魔无异的笑容。
“别说多余的话。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废话,被弄破的可就是你的大动脉了。我再给你最后三秒时间回忆。”
梅斯·佩罗斯开启了比定时炸弹更令人胆寒的死亡倒数。
“三。”
“二。”
“一。”
第39章 垂死挣扎
在这漫长无比的三秒内, 拉文德迅速完成对局势的判断:眼下她已山穷水尽,除了把最后一件护身工具交出去外别无他法。
说实在的,她真不想就这么把最后一丝希望亲手断送敌人手上, 并且就算她现在暂时保住性命,没了那至关重要的救命麻醉药,她之后还是会死。
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但至少她不能死在梅斯·佩罗斯这个心理变//态的自大狂手上,成为他的战利品之一, 用死亡为他那可笑的返老还童药统治世界计划铺路。
让她再挣扎下吧。
“一”从梅斯·佩罗斯嘴里说出来的几乎同一瞬间, 拉文德向他认输了:“解密的钥匙就在我的这块手表里!”
拉文德手指颤抖,吃力地用左手从口袋中拿出麻醉针手表。
梅斯·佩罗斯对她这副绝望的样子感到满意:“很明智的选择。现在, 我要你立刻下床, 面朝着我后退到墙角, 把你说的东西放下,别想着用微型炸//弹之类的东西耍花招。”
拉文德只好强忍剧痛,挣扎着离开临时拼凑而成的手术台, 颤巍巍地踩在地面上。
每走一步就会有一股撞击力通过全身的肌肉直冲脑门, 疼得她眼冒金星, 差点半路摔倒。
梅斯·佩罗斯的目光紧紧盯住拉文德,确认她没做任何手脚,才在她再次坐回手术台上后狐疑地走向墙角, 打算对这块看似平平无奇的廉价表一探究竟。
拉文德看着他迈着懒洋洋的步伐, 逐渐和自己拉远距离。接近于成功的激动心情, 加上他的过度自信, 梅斯·佩罗斯并未发现空气中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等他察觉到不对劲时, 为时已晚。他的脚步不复先前的稳健,并且随着他的前进, 滞涩感愈发明显。
一丝不安涌上心头,他回头看向拉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