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见东方不败,那你在日月神教地位不低罢?”
任盈盈还没有向黄四喜透露过她的真实身份。
她心想,以后黄公子要帮忙诊治教门中人,到时人多嘴杂,早晚会把圣姑背景泄露出来,与其让别人说,不如我现在向黄公子讲明。
她就不再隐瞒,把自己是上任教主女儿的身世,对黄四喜讲了一遍。
“东方教主念我是上任教主之女,对我几乎有求必应,但那是前些年的事,最近几年我已经很难见到他,这次陪同蓝凤凰前往黑木崖求药,我其实没有什么把握。”
任盈盈在日月神教时,被教众当作公主一般,对她敬畏有加,谁也不敢越礼,她也习惯端庄,冷傲待人。
但她看去含蓄内敛,其实饱藏热情。
至少她在黄四喜面前,从无圣姑架子。
她微笑道:“黄公子你替蓝凤凰压制了尸虫发作,不用再去黑木崖求药,也算替我了却一桩心愿,没有让我失信于人。”
她引荐黄四喜来这里隐居,只是想给黄四喜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结果黄四喜先救治老不死,又救治蓝凤凰,反倒给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关键是黄四喜医术高明,却只瞧她面子,给她指定的人选诊治。
以后黄四喜诊治的教门中人越多,她在教中的声望肯定也越隆,要说她对名望也未必在乎,毕竟她已经是地位显赫的圣姑,她开心的是黄四喜对她的重视。
但黄四喜这么做其实另有深意,又不方便对她坦白。
黄四喜就先给她讲明利害:“三尸脑神丹毒性很烈,我能救治蓝教主,未必救的了其他人,今后再有类似病患来找我,我有可能医死他们,任姑娘你不要轻易再做承诺。”
任盈盈道:“我与蓝凤凰经常见面,交情不错我才答应替她求药,其他人我肯定不做任何保证!”
她觉得即便黄四喜把人治死,那也绝无责任,因为所有求到她门前的邪道人物,都是尸虫异常或者即将发作,就算黄四喜不出手救治,他们死亡的风险也很高。
黄四喜只要可以救活其中一批人,便已经足够了。
不过黄四喜仅仅是借宿在山庄养伤,随时有可能离去。
如果将来黄四喜决定前往正道安家,别说邀请黄四喜行医治伤,任盈盈觉得,到时自己与黄四喜见上一面都会困难重重。
任盈盈想到这里。她试着打听:“黄公子的伤势,修养多久可以痊愈?”
黄四喜道:“本来也不用耗费太长时间,但我要给老姑娘治病,可能要拖延数月才行。”
任盈盈又问:“等把老姑娘的病治好后,黄公子打算返回恒山吗?”
黄四喜摇头:“恒山派全是师太,我住着不方便,但具体要去什么地方,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任盈盈听罢已经心中有数。
这天她离开山庄后,返回洛阳居住。
半个月后她探知蓝凤凰从五毒教总坛返回。
这次蓝凤凰并不是轻装简行,而是统领了百余教众,携带有十数辆货车,装满五毒教珍宝,自是打算当作诊金送给黄四喜。
任盈盈先派绿竹翁拦截蓝凤凰,在洛阳城内停留一晚。
次日任盈盈与蓝凤凰一道前往山庄。
她们赶在中午餐时登门。
蓝凤凰麾下教众多是云滇夷女,接管了山庄宴席安排。
开宴之前,任盈盈、绿竹翁、老头子待在宴席上暂候。
黄四喜留在后院居室,查看蓝凤凰赠送的珍宝。
这些珍宝装在十余口箱子里。
黄四喜先闻到一股酒香,他问蓝凤凰:“这些箱子里装有酒吗?”
“嗯,装的是‘五宝蜜酒’。”
蓝凤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放着八坛酒。
她开启其中一个酒坛,取来勺子与酒碗,给黄四喜斟了一碗,只见酒色极清,纯白如泉水。
黄四喜道:“这酒有什么珍奇之处?如果是单纯佳酿,不如拿到酒宴上,请任姑娘一起品尝。”
蓝凤凰立即介绍:“公子,这是根据五仙教祖传秘方酿出来的药酒,药材需要五种小毒虫,每条小虫须得耗时十数年才能培养出来,酒中另有数十种奇异草,服了这药酒之人,百病不生,可以陡增十余年内力。”
“竟然使用毒虫酿酒,那饮酒后会不会中毒啊?”
“酿酒所使的五虫与数十种蜜,本是相克关系,五虫入酒后毒性自然消失,因而酒中绝无毒物。”
“真能增加十余年内力?”
“那必须把八坛酒全部喝完才行。”
以前五毒教给日月神教上贡过五宝药酒,蓝凤凰也给任盈盈送过,但爱喝的人不多,主要是历次蓝凤凰送的酒量比较少,起不到增长内力的作用,大家对毒虫酿酒也有顾忌,酒味又太怪,自然就不愿意喝。
黄四喜端起酒碗品了起来,入喉很是辛辣,后劲颇大,他估计数天才能喝掉一坛,不过他对内力比较看重,哪怕喝上数月他也会坚持下去。
他让蓝凤凰把酒坛重新封上,又问:“五仙教的祖传遗物呢,你都带来了吗?”
“公子请看这边!”
蓝凤凰又打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