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对黄四喜造成丝毫损伤。
黄四喜横掌一摆,离着数尺远,隔空拍出一掌‘龙战于野’。
此时左冷禅腾在半空,内力要运于轻功,身子防御极其薄弱,‘龙战于野’可以打出最大的杀伤效果。
不过左冷禅胸前穿有护心镜,黄四喜猜测他身后也有硬甲保护。
黄四喜的劈空掌力就走了偏锋,疾吐出去后,‘碰!’的一声闷响,劈在左冷禅的腰椎处,一击把他打落半空。
左冷禅知道黄四喜擅使飞剑飞刀,解风就是丧命在黄四喜的远投暗器之下,他起跳时已经做足了准备,只要黄四喜拿出暗器,他就翻落闪避。
但他万万想不到,黄四喜竟然懂得劈空掌力,让他所有防备全部落空。
这一掌打的左冷禅腰椎移位,双腿发麻,轻功再无法施展。
接下来,他要么离开擂台,宣布认输,要么与黄四喜正面拼掌,贴身较量。
“啊!”
台外群豪瞧见黄四喜的劈空掌劲,全场皆惊,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掌法?
其实不止是普通弟子瞧的目瞪口呆,就连正道诸派的高手们也觉得神乎其技,震惊于黄四喜的绝妙掌力。
五岳剑派掌门面面相觑,一时缓不过神。
天门道人望向恒山三定,感叹道:“黄少侠武功这么精深,其实完全不需要咱们替他操心。”
恒山三定俱在点头。
定逸神色也越发轻松。
定闲掌门释然一笑:“前来赴会之前,贫尼总担心黄师侄会武落败,现在看来,应该担心的是另有其人。”
在场最开心莫过于岳不群,他非常希望黄四喜直接打死左冷禅,不过方证大师刚才有言在先,今天比武要点到为止。
他不禁瞥了瞥方证,心想:“如果少林方丈亲自出手,能不能降服那位黄公子?”
他身后的徒弟令狐冲,仍旧沉浸在黄四喜的掌法里。
“风太师叔说,我要练得独孤九剑二十年后,方可与当世高手一争雄长,主要是指‘破掌式’那一招而言。”令狐冲寻思:
“黄兄的掌法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破掌式’可以寻到他的破绽,也要被他的劈空掌力给击退,我可胜不了他,也许风太师叔亲自出手,才能破掉他的神掌。”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岳灵珊在咯咯发笑,扭头一看,发现岳灵珊正与林平之在抵头密语,说说笑笑,看去如胶似膝。
他顿时脑子发懵,什么剑法掌法,全部忘个干净,小师妹已经心有所属,但属意之人却不是他,那他活着还有什么趣味,不如死了算了。
令狐冲哭丧起脸,只觉一股悲戚滋味涌遍全身,怎么也驱之不散。
他不愿看着岳灵珊与林平之打情骂俏,转身离开了五岳剑派的坐席区,穿过人群来到洛水岸边。
他见洛水河面停靠着数十艘大小船只,船上全是看热闹的行人,就近走去靠在岸边的一艘画舫旁边。
甲板上站着一位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她背着双手,目不转睛眺望擂台。
这女子身后坐着一位身形佝偻的绿衣老翁,老翁面前摆着一张方桌,桌面放有几个酒壶。
令狐冲嘴馋,问那老翁:“老前辈,你的酒卖不卖?”
绿衣老翁哈哈一笑,随手扔给他一个酒壶:“尽管喝,老夫请你!”
“多谢你老啦!”
令狐冲老实不客气,端起酒壶往嘴里猛灌。
绿衣老翁见他是从五岳剑派坐席区走出来,又邀道:“桌上有酒也有菜,公子不妨上船来。”
令狐冲望向他身边的黑衣女子:“就怕唐突了这位姑娘。”
黑衣女子收回目光,瞧他一眼:“你认不认识擂台上的黄公子?”
令狐冲晒笑:“我与黄公子称兄道弟,怎么可能不认识。”
黑衣女子招手道:“那好,你可以上船来饮酒吃菜,不过你要给我讲讲黄公子的情况。”
“我知无不言呐!”
令狐冲翻身上了甲板。
黑衣女子等他上来,开始打听:“黄公子叫什么?”
“哎呀,这个……这个……”
令狐冲抓耳挠腮,满脸尴尬:“黄兄到底叫什么?他叫什么我竟然给忘了!姑娘,真是对不住你!”
黑衣女子也不生气,又问:“听说黄公子是恒山派弟子,他是自幼待在恒山学艺,还是另有师承,这你总该清楚罢?”
“清楚的很!黄兄以前是个浪子,在江湖上四处漂泊,去年衡山刘师叔举办金盆洗手大会时,他才与恒山派的定逸师叔认识!”
令狐冲吃人嘴短,倒豆子一样介绍:“因为黄兄杀了丐帮帮主解风,定逸师叔怕他无处可去,就把他带回恒山,收为弟子,但他武功不是恒山派的,肯定另有师承,不过师承是谁,他没有对外透露,好像与丐帮几位先帮主有关。”
“这么说来,他是走投无路才投拜在恒山的?”
黑衣女子若有所思。
“那也不算走投无路。”
令狐冲表示:“倘若他想在华山派落脚,我肯定去求师父师娘,把他收入门下,和他做一回师兄弟,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