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双手继续相扣,不让他离开:“我当然分得清楚,那香对我又不起作用,我清醒得很。怎么,姐姐不能看?你怕她知道?”
程豫瑾粗喘着,压制住她作乱的小手:“是我一时大意,别胡闹!”
“大将军怎的如此粗心,要是深入敌军被人也用了这香,难道千军万马就乱了不成?”白傲月刻意露出轻蔑之态,“听说那北厥的公主,可很是美艳。”
远处的云层里传来阵阵滚雷。
“你才答应朕要遵守姐姐遗命,她的遗命就是要你做我的凤君!她走了,你再怎么不舍,她也不在了!只有我,傲月,而不是凌月,在你眼前。”
她一股脑全部宣泄出来:“你不是一直把我当作她吗?你不是拿我给她作画吗?你现在也把我当作她不就行了?”
程豫瑾唇齿微颤:“尚未合婚,我还不是你的凤君,你也不是她。”
他们的第一次,应该在洞房花烛夜,而不是在这狭隘逼仄的偏殿,这算什么呢。
他知道她在使性子,由着她打在身上。姐姐去世对她的影响很大吧,哭出来就好了。
药效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与忍耐。白傲月忽然挺身,吻上他的唇瓣……
殿外屋顶上,一黑一白,二位判官都是沉着脸瞧着。
崔大人也不玩他的鹰了,难得的小心翼翼:“我说什么来着,不叫你来,你……唉!”
湛凛生将轮椅攥得咯吱作响。
崔大人更不敢说话了,默了默,还是劝道:“这是在阳间,咱们都得隐身了才能来,可不敢乱来啊。要是在地府,我早把那小丫头抓过来塞你怀里了,她现在是女帝,女帝失踪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湛凛生一手护在小腹,里面胀痛得厉害,右边更甚,五脏六腑似乎都挪了位。
崔然终于瞧出不对劲来了:“你怎么回事?”
他是听鬼卒说过湛凛生与白傲月之事的,忽然明白过来:“你该不会是……”
湛凛生一甩袖子:“回去!”
“回什么回,你先给我看看!”
说罢,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按在脉上。
饶是见惯生死,崔大人也还是神情凝重地抬头,眼底藏着惊异。
湛凛生读懂了,收回手,微握成拳:“看来,本官没猜错。”
胞宫正在形成,在他体内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