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梁正生在往常约定的路口左右没等来他的小青梅,索性找去他家。
项建新开的门,说是喵喵还没醒,大概是昨晚学习累坏了。梁正生失笑,但也只能礼貌附和,推开卧室的门,小懒猫果然还赖在被窝里。
他把自己用被子卷成一个长条猫猫虫,一丝不漏,乍眼看去都分不清脑袋在哪边,辛巴像一只大型毛绒玩具,半眯眼偎在床铺旁,狗爪搭在被褥边。
床铺稍显凌乱,手机可怜躺在地板上被主人扔得远远的。
时针指向七点半时刻,浦沅的课表是上午八点第一节课。
梁正生刚要踏进去。
项建新拉过他嘱咐,“正生啊,要是实在叫不醒就算了,他不愿意起床就不去,让咱家喵喵多睡一会儿吧,待会去学校的时候帮叔叔代喵喵请个假。”
梁正生身姿笔挺,穿得衣服也是刻板端整。
项建新了解隔壁家的好好学生,可自家喵喵不比梁小子,他们都舍不得。
家里另一位祖宗也还睡着,说完项老爸下楼给娘俩准备早餐。
梁正生莞尔。
他踏步走近,叫着:“喵喵。”
“昨晚看你房间灯亮了很久,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
来人半生不熟的气息引得辛巴睁眼,大狗漆黑的眼珠闪过赤裸裸的嫌恶,不过却很乖地没有出声犬吠,随后又将脑袋亲昵往栗卷豆的被窝前蹭蹭。
梁正生帮他捡起手机放在床头,俯身轻扯被子,“待会该透不过气了。”他故意玩笑,“我们喵喵的脑袋呢,哪去了?”
过了半晌,猫猫虫在被窝里拖着蠕动起来,支棱起手臂和脚丫,努力从捂得严密的床单里挣脱破开一个出口,而后冒出一只小脑袋。
“喵喵,你……”
梁正生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整个人顿住了。
栗卷豆恹恹的小脸染得嫣红,双颊晕了粉一样娇艳水嫩,晶莹澄澈的玻璃猫瞳里雾气弥漫,仿佛原本清亮的一泓清泉被搅动,起了微澜。
他这幅模样,活像被谁狠狠欺负了一样。
甜丝丝的香韵透出来,喵喵的嗓音也黏软得一塌糊涂。
“梁正生。”
梁正生腿有点软。
栗卷豆扭扭屁股,扬起脑壳,小模样有点可怜。
“我问你。昨晚恶作剧的人是不是你?”
他问了对面的人是谁,可是那人再没有回复。
想来想去,自己的号码明明才换没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旁人知道呢。
除了叔叔,妈妈,小叔叔,爸爸,就只剩下梁正生和许攀了。
梁正生疑惑,“什么?”
栗卷豆不放过他脸上的细微表情,忽然,他开口道:
“梁正生,想着我高/潮很爽吗?”
……
梁正生活了短短十八年,他那永远端正且文质彬彬的面容上从来没露过如此错愕的神色。
错愕,震惊,还有点狼狈。
“咳咳咳 ! ! !”
反复确认自己并没听错,一颗心霎时提到嗓子眼,他慌忙转过头去,不敢再和栗卷豆对视,急咳几声,干净的脸庞涨得通红。
“喵喵,我我不是……”不是故意……
栗卷豆仔细辨别他的神色。很慌,但愕然不似作假。
可以排除书呆子。
脑袋重新埋起来,栗卷豆咕哝着赶他离开:“你走你走,今天我不去学校。”
梁正生应声,他大脑还很混沌,脊背僵硬着同手同脚离开了房间。
栗卷豆像小乌龟一样缩了一会,他瞥了眼手机,辛巴会意连忙咬住手机的绳带拖到栗卷豆面前。
揉揉辛巴的耳朵,栗卷豆抱住它一起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开机,解锁,一条新短信躺在消息列表里。
[校花,今天怎么还没来学校,要迟到了哦。真想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想。]
昨晚的号码他已经永久拉黑,看来这人速度很快又注册了新号。
栗卷豆颤栗的身体抖一下,吓得又把手机扔得老远。
……会不会是阿攀?
不可能的,阿攀不会这样对他。
不是阿攀又能是谁。
栗卷豆吸了吸鼻子,把透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上一次被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还是在幼稚园,自从小叔叔教会他面对敌人要扬起拳头,别人都不太敢轻易靠近自己。
其实喵喵一点也不喜欢被欺负啊。
一被欺负,软包包会忍不住害怕也会想哭。
栗卷豆从小是喝neinei长大的,喝到现在快成年也断不掉,里里外外就是个奶宝宝。第一次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他在老师不可思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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