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重逢(2 / 3)

肩膀宽阔如山,蜂腰细而苍劲有力,侧面肌肉板肋虬筋,如树根交叠。虬结充血的肌肉因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月光流在那肌肉之间的沟壑上,仿佛银河流淌过山川川。无人不好美色。女子也会为男子矫健颀长的身形而怦然心动。但宁窈顾不得欣赏这具身体的健美,因为她很快就看到了几处新伤。一道伤落在胸口上,不深,已经结出了淡粉色的血痂;还有一道伤在手臂上,仅仅只做了简单的缝合,军医的缝针手法粗糙,线与线之间缝隙巨大,豁开的血口,便往外噙出了鲜血。宁窈一看见那些伤口,眼睛里立刻涌出泪珠。她喋喋不休地埋怨:“你还说没有,还说没有!”

裴台熠捧着她的脸,双眼死死盯着她眼里慢慢充盈起来的晶莹的泪珠。好想舔。

而待那泪水滚落时,他也从善如流地这么做了。他真的用舌和唇,一点点将宁窈为他掉出的眼泪舔了个一干二净。“不哭。”他闷声道。

他不会安慰人,不会说文采斐然的好听情话,他只会行动。他一把就将宁窈从要凉了的水里抱了出来,宽厚的掌心胡乱抚过她脸,揩去她新涌出来的眼泪,还他沾到她脸上的唾液,然后抱着她往床榻走去。他单手抱她轻而易举,但抱起一个成年人,毕竞需要调用到手臂上的肌肉。于是宁窈眼睁睁地看着裴台熠手臂上的那道伤口,又沁出了一串血珠,她顿时心急如焚,“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裴台熠刚将她抱到床榻上,宁窈便立刻跑下床,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便弯腰在柜子里翻找出金疮药。

裴台熠将她捞了起来,放在腿上。她便坐在她怀里,为他手臂上的伤涂药。裴台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看到她脸颊透红。“你刚刚在读我的信。"裴台熠突然徐徐开口。宁窈立刻心怦怦乱跳起来。

她还以为,他没看到。

原来他早就看见了。

宁窈心虚得要命,连忙转过身,佯装收起药膏。裴台熠却不依不饶,他将打算逃命的宁窈拖抱回来,压在怀里,继续问:“读信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宁窈一边往后缩,一边连连摇头。

怎么可能不想?

若是不想,怎么会连沐浴都将信带着?

她口不择言:“我,我识字不多”

裴台熠哑然失笑,他继续问她:“真没有?一点都没有?”“可我写信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裴台熠一面说,一面倾身,将宁窈平放在床榻上。他两手撑在她身侧,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俯视着她,似乎要将她一口吞入腹中,“想将马鞭扔了直接回来见你,什么都不干了,就和你在一起。宁窈听着他的痴言痴语,浑身都在发抖,她环住裴台熠的脖颈,轻轻喘气,费力地说:“我,我也是。”

这一个个吻,只是解了她的一点渴,却不能充饥。她竟觉得不够,太少了,太浅了。他明明就在眼前,但她还是觉得他离她好远,她好想再近一点,再亲密一点,近到两人肌肤相亲,之间不再有一丝缝隙,永远都不再分离。裴台熠仿佛能听到她的心声。

他如她所愿。

刚刚缝合的伤口又崩开。

宁窈紧紧抓住他的手背。

那血从未愈合的伤口涌出。

滴了下来,落在宁窈的身上。

这一幕不知为何,竞让她觉得尤其的激动人心,就好像他们真的融化在了一起。

当裴台熠将她从窗台上抱下来回到床榻上时,宁窈还在一阵阵打颤。裴台熠扯来被褥,将她团团包裹起来。

这样以免她浑身是汗,吹风着凉。

他顾念她今晚难以适应,只弄了一两次,便不再继续折腾她。他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孜孜不倦地捏她的指尖。食指,无名指,小指,一个挨着一个捏过去。她最生气刚刚裴台熠欺负她,也最喜欢他刚刚这么欺负。他会使坏地逼问她喜欢信中的哪一种姿势?他一个一个问过去,如果她回答不喜欢,他便问为什么不喜欢?然后一直改到她喜欢;可她如若说喜欢,他就更不会停。如此翻来覆去,宁窈总算弄明白,这就是裴台熠的陷阱,他压根没打算放过她。

那信还是直接烧了吧。

“我今日是提前回来,“他告诉她:“大部队还未到。所以明日我要出城汇合。”

“也就是说,你又要走了?"宁窈嘴立刻翘得老高,能挂油壶。“对。"裴台熠俯身宽慰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宁窈一听他又要走,自然要闹脾气。裴台熠又哄了她好一会儿。弄得她浑身汗涔涔。

休息片刻后,宁窈开口道:“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她觉得自己发现的秘密,裴台熠有权知晓。

“什么?"裴台熠问。

宁窈要起身拿她记录的手札。

裴台熠道:"在哪儿?我抱你过去。”

“在我柜子里。"宁窈道。

裴台熠抱着她走了过去。

宁窈拿出她这几日在太医院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姬瑜问诊的相关信息。“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我有些怀疑,长公主很可能当时小产过一次。”裴台熠闻言,面色凝重。

见裴台熠半响不语,宁窈一时不知怎么办,便又改口道:“也可能是我弄错了。你知道的,我,我又见不到你,就每天胡思乱想。”“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