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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于产房(1 / 2)

1973年4月20日,谷雨。

今天是杨家二小子杨克俭的百日宴。

吉省春城的机车厂,职工第九宿舍里的某一院落,不到中午就挤满了杨家的亲戚邻居们。

杨克俭小名二兴,是个重生者,睁开眼的那一刻,距离被推出产房还不到一个小时。

一般来说,新生儿在出生后的2-3天内才会睁开眼睛,晚点儿的甚至会在7天左右。

所以睁着眼睛来到人世间的二兴,不禁吓坏了产房外的亲戚邻居,连产科大夫都被震惊到了。

这种情况虽然说不是没有,但在春城这一块地界有说道,既代表着生命力的旺盛,又寓意着心智异于常人。

后一点自然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可在春城的乡下,尤其是杨母王美芬的老家——远郊的吊顶子山区,这种说法最为流行。

因为吊顶子山是东北的一座佛教名山,而山上的老和尚就有类似的根、境、识的三种和合之说。

当地的困苦老百姓当然说不出来里面的门道,所以上百年流传下来,就只剩下了“心智异于常人”之说。

换算成后世的民间通俗说法,就是心智早熟,说话像大人,打小社交能力强。

至于长大后有没有出息就没有定论了,盖因像二兴这种情况的人着实罕见。

也正是这个原因,起码在机车厂九宿舍这一块平房聚集区,小二兴还是挺出名的。

倒不是他真的有什么异乎常人的表现,两三个月大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呢,哪能真的有什么特殊表达能力。

名气大的原因,是当时的社会环境造成的,那个时候电视还远远没有普及,更没啥娱乐活动,闲暇的时候,就只有大家凑到一起家长里短呗。

至于二兴一出生就有的前世记忆,可除了脑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其他方面的特征跟普通般般大的孩子没啥两样,肚子饿了也闹腾,大半夜也会不自觉的尿炕。

但是,他刚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是真的在哭,生理上的苦闹倒还在其次,因为病床上躺着揽着他笑的老妈,让他一下子记起来了这位传统工人家庭妇女的凄惨半生。

上一世的王美芬53岁就去世了,病因是杨家后知后觉的食道癌。

也就是说,王美凤其实早在青年时期就有了病因,最明显的病状是早上起来咽东西就嗓子疼。

但那时候谁家都穷,主食以玉米面、高粱面等粗粮为主,偶尔才能吃到大米、白面。

而当年的医疗水平也极低,像是她这样有铁饭碗的工人阶级算是条件很不错的了,月工资35块钱,比当时的公务员都要高好几块钱。

因此,职工医院的就医也方便,可限于医疗条件的太过落后,加上普通的工人也没有厂里高干的医疗待遇,早早就被诊断为普通的咽炎。

随后的二十多年,也一直是按照咽炎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着药,尽管王美芬一直不吃早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却少有人把普普通通的咽炎真当回事。

这些都是后来王秀芬检查出病来之后,老公杨运喜的后知后觉,可惜已经悔之晚矣。

而这个时候的二兴在干什么?

由于从小被王美芬和爷爷的过分溺爱,打小又懒又奸又不肯吃苦,学习成绩也出奇的差。

好不容易赶上了在职工中学毕业,靠着考场上打小抄,侥幸考上了甘省省会金城的技工学校。

这种只有初级文凭的技术工人的专业学校,其实就是铁路系统内的定向分配半职业学校,算是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早在九十年代中期就全国性地取缔了。

也就是说,是一种变相的职工福利,从哪里考上的学,三年后毕业分配回当地的铁路系统内的工厂。

按理说,这么好的铁饭碗就业机会,只有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职工家庭的孩子才能得到一个名额。

可怎么说就那么寸,往年的入学考试考场纪律极其的严格,却刚好那一年的考场秩序混乱不堪。

前后几届都没出现的作弊环境下,让二兴在其中的一门课程,居然有机会跟后座的同学换了卷子明着抄,才能把四门功课考到了301分,险之又险的超出基础分数线一分而得以入取。

同时,加上这种定向分配的考生名额是不公开对外的,名额数量有限,他才有机会入选。

因为当时即使一个厂子里,家里有适龄的孩子,也不会都知道有这样的一个考项选择,知道了也不一定讨得来。

后来等二兴长大了进厂参加工作后,才会知道一些内幕,原来争取到考生资格也是需要送礼的。

当年王美芬仗着能喝两口酒,托关系走门路地请厂子里人事处的董干事去家里喝酒。

那个年月即使有钱也没地方去下馆子,一般都是请到家里去宴请。

由于这位董干事爱喝两口,但酒量却不咋地,一喝就大,喝大了就喜欢胡乱许愿。

于是那天趁着酒酣耳热,王美芬的能言善道,加上当时他的包里刚好带着呢,才算是稀里糊涂的让杨家得到了一份空白报名表。

不然的话,只有科级以上干部家庭的孩子,才能争取到这个名额。

后来,王美芬是在95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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