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解释给他她听。”
顾氏夫妇再次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默契程度，要说是闹翻了，唐宛如和林萧绝对是第一个不信。
就连顾里和顾源也被对方和自己的默契给惊到了，笑了笑后，她便将这段时间以来她和顾源之间的秘密全盘托出。
包括怎么联起手来把盛古估值做高了三亿转手卖给宫洺，包括怎么知道袁艺跟司机的事以及今天怎么来破坏这个订婚典礼的。
其中种种，听得林萧和唐宛如目瞪口呆。
嗯，这很顾氏夫妇！
简溪也在默默听着，发现他们说的内容跟自己记忆里的大差不差，虽然听得他有些无语，但想到是发生在这个充满bug的世界后，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能运行就好。
而林萧在震惊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偷偷转头瞥了一眼远处宫洺和kitty，然后回头有些担忧道：“所以，是你们两个联手把盛古的估值做高了三亿，宫洺知道了会杀了你们的！”
顾里毫不担心道：“我现在是《m.e的财务总监，他要是敢杀我，全公司去喝西北风啊！”
“可他会杀了我的。”
毕竟其中也有她在宫洺手下当卧底传递假消息的功劳，现在听见好闺蜜的坦白，林萧开始担心起自己了。
顾源笑着接话道：“那就让唐宛如去给他当助理吧！”
话音落下，本就是个超级痴的唐宛如一撩头发，拿出她学习多年的奥黛丽赫本的风情“妩媚”一笑，然后转身就向宫洺走去，准备去骚扰对方了。
见状，三人也都笑了出来。
这时，简溪牵着林萧的手笑道：“放心，没事的，我想，宫洺或许早就知道你们多骗了他三个亿了。”
此话一出，顾里和顾源齐齐挑眉，他们可是对自己的这番操作十分满意，不相信宫洺能看穿。
而林萧也是疑惑道：“为什么？宫洺人傻钱知道被骗还要多给三个亿啊？”
“谁知道呢？”简溪耸耸肩，笑呵呵道，“我也是猜的，这是男人的直觉吧。”
“……”
林萧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直觉能换三个亿啊！”顾里和顾源也一下放松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他们办事真有破绽呢！
见他们这样，简溪轻笑着喝了一口酒，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关于盛古的收购，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知不知道真相，也没什么重要的。
……
大厅外，魔都展览中心的上空，绵密的雪洋洋洒洒飘落下来，将本该是奶黄色的建筑群染成一片雪白。
今天是圣诞节，定下在这一天举行订婚典礼的时候，袁艺还想着是喜上加喜。
她提前看了天气预报，天气预报上说今天会大雪，那时她就已经幻想着订完婚后要在雪地里跟未婚夫顾源合影。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新娘装，蓬松的白色裙子保证能把她衬得跟白雪公主一样。
可是，当那个穿着一身黑跟个毒皇后的女人进来后，她即将实现的幻想也就彻底破碎了。
站在大厅外的坛边，袁艺抬起头任由雪落在自己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她很喜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因为刚才的愤怒而导致急剧上升的温度降下来。
身后传来“嘎吱”的踩雪声，司机走了过来，看见她这样，眼神有些不忍地开口：“袁艺……”
“你真的是因为还喜欢我才来的吗？”袁艺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那个迎接飘落的雪的动作，她的声音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当然，我真的喜欢你，也不想你跟别的男人订婚。”
“你收她的钱了吗？”
“……”
司机脸色一变，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爱着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
袁艺轻笑一声，结束了抬头的动作，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这位自己爱过的男人。
“原来这就是你的任性。”
袁艺轻声道，她看着对方，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愤怒，跟她此刻的语气一样平静，但又都像这飘落的雪。
轻柔却冷淡。
刚刚的幻灯片里，除了有过去不知道是被谁拍下来的照片外，其中更有当初她和对方的自拍合照，甚至还有大头贴。
恋爱中的人总是愿意记录下自己和另一半的点点滴滴，拥抱、亲吻、吃饭、包括经济成本较低的走走逛逛，彼此相爱的时候，让他们感觉到幸福的时刻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有些记录下来的幸福，按理说只有两人知道才对，虽然没有什么劲爆的画面，但总不能这也能碰到一个修电脑的吧？
也正是看见那几张照片的时候，袁艺才会面色惨白，绝望、愤怒。
为照片出现会导致的结果而绝望，为照片出现的原因而愤怒。
原来梦不止会埋在江南烟雨中，也会埋在魔都的这个漫天大雪里，但却都是心碎了才懂。
看着眼前心上人的眼神，司机慌忙解释道：“袁艺，对不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真的放不下你，而且，而且那是她给我的彩礼，我只是想用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