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沈磊扶了扶眼镜,接着又看见了那隽旁边的李晓悦。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来的。”
那隽带着李晓悦坐下,笑呵呵道:
“没事,反正还不晚,我就当带着晓悦出来当觅食了,倒是你,居然不陪着老婆,跑出来叫我喝酒。”
桌上已经点了不少食物,那隽也没客气,边说着话拿起两个肉串就跟李晓悦分了起来。
而沈磊听见那隽的话,苦笑着摇头道:
“唉,我陪着她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这些年来我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想喝酒也找不着人,就只好叫你出来了。”
听见沈磊的话后,李晓悦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有些兴奋地捏了捏那隽的肩膀,摆明了自己吃瓜的兴趣。
那隽也对此感兴趣,便拿起一瓶啤酒跟沈磊碰了碰道:
“磊子,既然你叫我出来陪你喝酒,那就是把我当兄弟,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跟兄弟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李晓悦暗中伸手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对面的沈磊没直接说,先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后反问道:
“隽哥,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失败啊?”
“怎么会?你看看你一表人才,学历又高,又疼老婆,还是公务员,有京城户口,多优秀啊!”
如果换成以前的那隽,虽然不一定会当面批判沈磊,但是估计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而现在,沈磊听完那隽的话后苦笑一声道:
“那不还是没几个钱?”
“哎?此言差矣,钱多有钱多的活法,钱少有钱少的活法,你别看我年薪百万,期权千万的,但是我不稳定啊,我现在每天都在焦虑失业了怎么办?”
一旁的李晓悦听着男朋友这不知道是不是凡尔赛的说词,忍不住掐了掐对方,她现在可没在那隽身上感受到压力。
每天被压的都是她!
对面的沈磊也有些无语,好在也没生气,只是叹口气道:
“行了,你也别挖苦我了,我知道我才月薪八千,公务员又算什么,不照样买不起车买不起房?”
“哎?你此言又差矣!”
天使安慰人那隽又否定了沈磊的自我打击,给他打气道:
“那是你妄自菲薄,就你这条件,放相亲市场上绝对是香饽饽,要是搁某些省份,都能骑在老丈人头上了。”
那隽其实觉得沈磊这样的,良配应该是京城外的一些经商家庭的富家女,虽说他没啥上进心,可能扶也扶不起来,但是没关系,他这条件作为跳板是非常合适的。
为家族后代做跳板,就是他一个极其重要的价值了,更不用说他本身别的条件也不差。
然而沈磊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地笑笑:“相亲市场上好又有什么用,美兰和我结婚了,不也看不起我吗?”
“哦?怎么了?”那隽进一步递话头。
或许本来就想着约那隽出来是为了吐出心中郁闷的,沈磊也没瞒他,简单将他跟谢美兰之间的矛盾讲了讲,还提到了今天谢美兰上司路杰来了的事情。
今天白天在路杰离开后,他质问谢美兰和路杰的关系,结果就是爆发了新一轮的争吵。
虽说他又很快服软,但是谢美兰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路杰来过,一下子直观比较了自己老公和上司的差距,然后就越说越起劲。
刚开始谢美兰还注重自证清白,表示她和路杰只是同事关系,两人清清白白,后面直接就骂沈磊有什么资格质问她,人家路杰就是有钱,沈磊就是比不上他。
这话骂的沈磊是面红耳赤,当场就离开了病房。
但是过了几分钟后,他又乖乖回来帮谢美兰办理出院手续,然后把她带回家。
晚上给老婆做饭吃了后,对方要提前休息,而沈磊没有睡意,加上白天被臭骂了一顿,这才晚上跑出来喝酒的。
当然,刚刚这些内容他也没详细跟那隽他们说,就是简要提了提他和谢美兰的矛盾,以及半路杀出来一个路杰。
不过就算这些,也听得那隽跟李晓悦大呼过瘾,桌上的烧烤都被他俩不知不觉间消灭了大半。
而听完沈磊的诉苦后,那隽也一时不知道咋安慰,嗯,也没想着怎么去安慰,本来他就不看好这一对。
要说老哥欠债这事算是被坑的,他闲来无事可以帮把手还能找点趣事混过这几个月,那对于沈磊和谢美兰的事,他就只能纯看乐子了。
这一对,那就堪称是卧龙凤雏组合,合则恩爱甜蜜,分则狗血一地。
不过如今路杰这么掺和进来,在那隽眼中,颇有西门庆、潘金莲、武大郎的既视感了。
得亏今天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武大……沈磊了。
可惜自己也不想当什么武松。
但看着对方那落寞的样子,那隽想了想还是说点废话道:
“磊子你也别生气,谢美兰在投行上班,眼里只认钱很正常,你是公务员,三十出头正是事业开始,等以后你进步了,那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说到这,那隽又举起酒瓶道:“来,干一个。”
沈磊见状也跟着碰了一个,到现在,他也只能这么稍稍放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