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wen!”这克里斯托弗还拽起了谚语。
那翻译突然就兴奋起来,心想终于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
“这句话明面上的意思是鲱鱼靠自己的鳃……”
“我当然会为我的行为负责,”李颜说道,“我不明白你在生什么气,你大可以验证一下机器还是否可以运转,我们可以一块见证。”
翻译闭嘴了,这里确实没他什么事。
“我早听说华夏人精于玩这种游戏,但你可不要以为能利用我们的说辞,摧毁一台珍贵的光刻机还要我们退钱。而且你也别想留下什么核心组件,你拆下来的东西阿斯玛一颗螺丝都不会让你留着!你不要……”
说到这克里斯托弗已经完全红温了,“你不要以为这种手段可以骗过正直的尼德兰人!”
李颜笑了。
现场其他人都感到很诡异,这白人说急了嘴里蹦出来的全是尼德兰语,一点听不明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红温到要跳起来,一个还云淡风轻地笑。
“克里斯托弗先生,别往脸上贴金了。你们尼德兰还说讲究平等呢,拒绝谈特权呢,阿斯玛今天对未来科技做的事情,哪里看得到一点平等?你刚刚那番话滑稽可笑至极,全是脑中臆测。”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请马上将光刻机与所有零件归还。”
“那是否全数退还购买款项?”
“这个后续我们会与你沟通的,不是我今天能决定的事务。”
“讲半天,屁用没有。”李颜笑了,“走,我带你验收验收光刻机。”
克里斯托弗同志就这么红温着跟李颜到了华芯国际的生产车间。这边也有一些相关人士在谈退钱的事情,倒是谈得和和气气——毕竟是亚太地区的销售总代理。
但很快,他们全都傻眼了。
“编号没错?”克里斯托弗自言自语,反复验证着眼前正在正常运作的光刻机。
“当然,这要不是你们的机器,那我们就更开心了。”梁总脸上表情无比得意——比李颜看起来都自信。
“你不是说你拆……什么?!”克里斯托弗话还没问完,就看到李颜指着地上的一箱零件。
那上边可是也有编号的。
这意味着什么?
李颜把这机器拆了,然后机器还在正常运行……他根本不敢多想,看向李颜的眼神都变了。
那边销售总代理还没反应过来,在那说着“根据我们的协议,这台机器要是继续运行出现损坏,退款就要扣减百分之九十哦?”
李颜大手一挥,“这台机器有问题,我修好了,还搞定了优化,现在连带多余的零件送回给你们。”
“这不可能……”克里斯托弗还在震惊。
甚至开始在内心说服自己李颜只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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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能拆能改不说明能造”这种说法都想出来了。
持续红温的脸冷静下来,甚至变得有些没有血色。
“我们必须马上带回机器,该退的钱就退吧。”
他发自内心地担忧起了另一层面的问题——技术垄断地位不保。
看来,在这位尼德兰高级工程师眼里,未来科技尚且处于需要一一对照这台光刻机复刻的阶段,只要他带走得足够及时,就能拦截华夏的研发进程。
这可不是什么当老美走狗了,是实实在在为自家公司考虑,甚至是为自己的好饭碗考虑。
华夏造东西,向来以“卷”出名,只要华夏能生产的产品,必然是从价格、质量、性价比上爆杀同品类的。
这要是真给搞出来光刻机……自己的好日子不保了啊!
结果李颜很淡然地答道,“好啊,运回去的费用我可不出哦。”
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
克里斯托弗有些焦躁,他厌烦看到这个少年轻松的表情。
他需要的是李颜对于“马上带走光刻机”这件事感到惊慌失措!
妈的,你这么轻松,难道真的已经不需要参考了吗?
难道你真的搞定光刻机了吗?
“在锅里找狗吧。”
在临别前,李颜笑着对克里斯托弗说道,用的是普通话。
边缘ob了一整场的翻译再次找到了绝佳的输出机会,连忙跟皱眉疑惑的克里斯托弗说道,“de hond in de pot vinden.”
含义是“来得太晚没能阻止事情发生”,也就是“你们来晚了”。
这翻译还特地补充了“李颜用中文直译了这句谚语”。
“克工”脸色剧变,喘了几下回应道:
“de duivel op het kussen binden.”
翻译习惯性想回头给李颜他们翻译一下,却见李颜已经开始跟身边人解释了:
“他说我竟然能把魔鬼绑在枕头上,含义就不用解释了吧?”
一群部长高管就跟孩子一样齐刷刷摇头。
翻译同志悻悻回头,跟阿斯玛代表团一起上了车。
这个结果是阿斯玛没想到的。
本来是去给别人施压上强度的,怎么搞半天自己被上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