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儿正在带人在滩头打木桩,距战场不过二三十步,却是立即紧张起来。
众人虽然都知道来袭的只是金军游骑,可更知道金军游骑已经来了,那金军大队就不会太远,也许过不了多久,金军就会越来越多。
渡船又不多,除非把浮桥修起来,否则这先锋几十人早晚被金军杀光在沭河边上。
金军甲骑用的是传统的女真重箭,如同一个个小匕首,射程不远,却能射穿盔甲,沾着就伤,挨着就亡。
箭矢飞来,虽没有射中一人,却使得李火儿的几名部下有些慌乱。
“咱们是过河的卒子!”李火儿高举木槌,用力砸在木桩子上,示意部下将桩子扶稳:“卒子过了河就退不了了,你再慌也无济于事,不如抓紧把浮桥修起来……呃……”
话声还未落,又是两箭射来,其中一箭划过李火儿的胳膊,划出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而李火儿只是斜眼向金骑望了一眼,既没有惨叫,也没有痛呼,甚至连包扎都不做,任由鲜血流满赤膊,只顾将木锤狠狠砸在木桩上。
其余宋军见李火儿如此镇定,也各自发狠,不再管随时会飞过来的箭矢,只是用心架设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