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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后,他一拳头擂到地上,像是悲痛,又像是不甘。
他的护卫只剩下石宏和程永两人还活着,但他们身上的伤很重,再不治伤,过不了多久他们也要没了。
可他们仨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金疮药,都被邵七的人搜走了,怎么治?
“木世子,你是木世子对吧,你需要药吗?”
木世子听到声音,看向对面牢房里的人。
那人咧开白牙露出笑,说道:
“我叫卞安,我爹是长宁县令卞石怀。”
听闻对方是卞石怀的儿子,木世子顿时怒目而视。
他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全拜卞石怀所赐。
卞安:“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全家除了我爹全都被邵七抓了,我爹若不替邵七做事,我全家二十八口全都得死在这里。”
卞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进木世子的牢里。
“这个伤药效果很好,前几天裴十三公子的红颜知己都用过的。”卞安说道。
木世子捡起药瓶,看看卞安,犹豫着该不该相信卞安。
若这药不是伤药,而是毒药……
卞安看他似有怀疑,说道:
“他们本来就快死了,用了药可能还能活,不用一定会死,你自己选吧。”
木世子犹豫片刻,打开瓶盖,给石宏和程永敷药。
卞安见他用药,笑了笑说道:
“如果裴十三公子的未婚妻在这里,一定能帮你逃出去。”
木世子讶然看向卞安,卞安手中比划着说得唾沫横飞:
“那天,裴十三就是关在你那个牢里,他未婚妻和红颜知己关在这边。嘿,那未婚妻可真是个猛人,一脚就把牢门给踹倒了,把你那边那个牢门也踹倒了,然后他们都出去了,再也没回来……”
卞安说到这里,遗憾地感叹:
“可惜他们不愿意带我一起出去。”
郗月到地牢时,正好听见卞安在和木世子讲他们的事,又看到木世子正拿着一瓶伤药在给石宏和程永敷,知道他们暂时不会有事,当即也不露面,直接离开了。
让他们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郗月并没有发现,卞安刚刚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