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伤……再练练身手就好啦。你看他疼成这个样子都一声不吭,可见是可造之材。”
正准备认错的裴朗:“……?”
裴司徒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太过鲁莽,遇事缺考量,以致中计受伤,需要历练。”
在一旁一头雾水的裴朗:“祖父?”
他们在说什么?
郗月撇嘴,“那就历练历练呗。”
裴司徒看都没看裴朗一眼,喝了口茶,说道:“前几日,礼部暗中来报,西境木世子在来京路上遇袭失踪……”
裴朗越听越糊涂,他听出来祖父对自己重伤转移邵家视线的作法不满意,但却不知道祖父为什么会跟郗九说起木世子遇袭之事。
他想问,却又有点不敢问。
郗月:“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幸好郗九替他问了。
裴司徒看看两双带着疑惑看着自己的眸子,微微一笑道:
“老夫给十三安排了礼部侍郎一职,去‘迎接’木世子入京。”
裴朗倒抽一口凉气。
郗月倒抽一口凉气道:“他都重伤了,怎么去‘迎’啊?你想杀了他就直说,我可以代你出手,真的。”
说着,郗月的手自然地放到了裴朗的脖颈上,只需她一用力,裴朗就可以立即归天。
裴朗:……
他很像是一块可以随意折腾的破布吗?
裴司徒似笑非笑看着郗月,也不阻止她。
郗月讪讪地放下手,一口喝干茶碗里的茶,抹嘴说道:
“多派几个大夫随行,给我三百壮丁随行。”
裴司徒:“大夫可以给,三百壮丁没有,只有礼部官员和侍女。”
郗月以沉默相抗争。
裴司徒:“最多二十府兵。”
郗月:……
裴司徒:“再多也没有了。”
郗月:“成交。”
有一点总比一点都没有好。
裴朗:“……我反对。祖父,我不要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