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宋止目光移向众人。
不轻不重的一眼,苏忠敏立刻拽着云舒退下。
大门被紧紧关闭,空气几乎凝滞,姜以婳缓慢摇头。
宋止垂眸,“一点都不记得了?”
“记得一点。”姜以婳咬唇,身体微微朝后倾。
“哪一点?”宋止追着向前,尾音带着钩子,“说来听听?”
姜以婳掐着手,忐忑不安,难不成她昨晚还翻下什么错了?
“记得陛下您允我在库房里随意挑。”
水汪汪的鹿眼直溜溜地看着宋止,诚恳至极。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让气氛瞬间缓和。
姜以婳抬眼见宋止依靠在书架上唇角勾起,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柔和到难以置信。
心脏跳得极快,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止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书里的宋止阴晴不定,时怒时笑,可即便是笑,眼里也是带着冷意。
“陛下,您给点提示,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姜以婳壮着胆子问道。
“等到时候自然会想起。”宋止眉毛轻挑,大步向前,“让我看看你挑了什么。”
库房极大,姜以婳拎起裙摆,追上去。
“陛下,您透露点吧。”
见宋止不回话,姜以婳心痒痒的,像是吃到什么大瓜但只吃到一半,又像是追连载小说只看到一半的高潮。
“反正我肯定让陛下高兴了,要不然陛下今天怎么让我来挑东西。”
宋止的脚步慢了些,侧脸看她,转而问道:“巴图说的,你现在能接受了?”
“嗯?”姜以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看过去。
下一秒,脸蛋爆红,连带着耳根都在发烫。
最近巴图只说过让他俩每天亲嘴。
“那肯定的,作为一个医者,最忌讳的就是因羞耻躲避治疗。”她胸脯往前挺了挺,头却微侧,避开了宋止的目光。
心神不宁。
“是吗?”
姜以婳耳畔忽然落下一道阴影,宋止呼出的热气轻轻吹打在耳根,嗓音低哑。
“那现在试试?”
心震如雷。
姜以婳唇咬得通红,藏在袖中的手指握紧,骨节泛白。
亲or不亲?
她能不能选or。
“嗯?”宋止低声道。
昨晚喝酒后脑袋那股晕乎乎的劲又要上来了。
罢了,早亲晚亲都是亲。
她闭起眼睛,鼓起勇气转头。
泛着水光的唇瓣擦过微凉的脸颊。
一瞬间,嘴唇连带着全身像是触电了一样。姜以婳僵硬,不敢动。
宋止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姜以婳真的亲过来。
他垂眸,往日恨不得离他十米远的少女,此刻耳尖泛着红晕、眼睫轻颤、主动地贴近他。
极高的身量将姜以婳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中,像是要把她划进自己的领地。
宋止侧身,两人的距离拉远。
被挡住的阳光重新洒在姜以婳身上,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试探性地看过去。
宋止没了刚刚那副柔和,面无表情。
姜以婳蹩眉,唇角微微往下撇。
看样子宋止不太喜欢她的亲近。
她以后可以安心地做这份工作了。
“尚可。”宋止淡淡道。
“以后亲一口,给你一百两黄金,算是治疗费。”
突如其来的奖金砸得姜以婳头晕眼花,扒着手指头计算。
一两黄金大概是50克,穿越前金价是600多元一克。
那一百两黄金就是三百多万?!!!
亲一口=三百万。
这个等式在姜以婳脑海里建立,她看向宋止,眸子黑亮,笑靥如花。
宋止的形象就从可能是好人的暴君变成了乐于助人的钞人。
现在别说让她亲一口,亲一百口都行。
存款从没超过百万-姜以婳毫不犹豫地选择钻进钱眼,在里面笑呵呵地看向宋止。
“陛下,快去看看我选的东西。”
姜以婳好开心,谄媚地带着宋止去看,顺便疯狂吹宋止的彩虹屁。
身后的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姜以婳转身,见宋止拿起一根白玉簪。
白玉簪上没有什么雕刻,十分朴素,但胜在通透温润。
“这根白玉簪……”
话还没说完,这根白玉簪便被插在了姜以婳头上。
今天姜以婳身着桃粉色衣裙,头顶簪花,珠光宝气,白玉簪显得格外另类。
“明天就戴着个吧。”宋止道。
姜以婳伸手,好奇地摸了摸,脸上止不住的高兴。
耳边自动响起:支付宝进账100万元。
“谢谢陛下。”她脆生生道。
忽然苏忠敏从门外跑来,在宋止旁低声说了些什么,脸色不善。
宋止却笑起来,眼底冰冷。
苏忠敏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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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止走后,姜以婳回到寝殿。
几位老师都在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