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手撑着额头,缓缓道:“那我现在把她杀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掉我的蛊吗?”
赵常清默了默,面色沉重:“臣不知。”
“那不就行了。”宋止眉毛轻挑。
赵常清又有些急眼:“可巴图说了,解除情蛊得您与她真心相爱。”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万一她仗着您的宠爱,为非作歹,做出些祸国殃民的事怎么办?”
宋止想起姜以婳以来种种“愚蠢”的行为。
她的确不对劲,有很多疑点,但未免有点太单纯了,单纯到天天装自己很有城府,就像是一只兔子假装自己是狼。
被人当成枪杆子使都不知道,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些。
宋止陡然笑起来,“那你是为什么觉得我会爱上她,仍由她摆布?”
赵常清彻底沉默了,他明白了宋止的意思。
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必陛下是要让她先单方面爱上,拖延情蛊发作时间。
赵常清看向宋止,满脸都是佩服:“臣知道了。”
随后他在与宋止商量完其他国事后便退下了。
宋止把玩着腰间佩戴的玉坠,是当时塞给姜以婳降温的那枚,后来又被她送了回来。
指尖轻轻摩挲着,好似在抚摸姜以婳的脸蛋。
宋止回味着与姜以婳的亲近——如果她不犯大错,把她留在宫里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