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满集顿了一下。
“啊，这个吗？”
因为视野全黑所看不出他干了什么，但概是伸展了一下只剩一半的右臂。
“没事的，就保持这个样子吧。”他说。
确定他的意愿之后，五条悟没有什么劝慰的意思，完成了传话的任务就毫不犹豫地上了门。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樱满集言语一般地笑了一。
“真冷淡呢。”
“这样的骄傲，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就了。”
因为不是第一次失去视力，虽踉跄了几下，但还是安稳地从床上站起，摸索着打开门向房间外走去。
他脚下没有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迈步，途中被地板上清洁小机器人留下的工具绊了一下，被旁恰巧经过的路人握住胳膊扶了起来。
“谢谢。”
“没事。”一个年轻温柔的男。
这个音的主人听起来是个年纪不的少年，他像注意到了樱满集不能视物，于是本来已经松开的手又重新搭了上来，语气中带着恰到处地心：“请问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需不需要帮忙带路？”
樱满集微笑着拒绝，“不了，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谢谢你的意。”
“这样吗……”
从掌心处传来的温热感从左臂上消失。
“后面的路应该都是平整的了，不过还是要小心。”
这位素未蒙面的心人如此嘱托道，后和樱满集道别，在基地的走廊上擦肩而过。
“有机会见。”
的确如他所说，后面的路樱满集走得很顺。他准确地在一扇房门前停住，敲了两下，在得到回答之后轻轻推门而入。
“下午，太宰先。”
“已经是晚上了哦，集来得慢。”
“抱歉，因为思考了一些事情，耽误了点时间。”
他们就似朋友闲聊一般对话着。
“太宰先之前提醒了可借联盟的力量来实现愿望吧。”
“诶，有这种事吗？”‘太宰治’像是第一次听见一般发出了虚假的感叹，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
“嗯，概……不过既已经失败了，那原因不重要了。”樱满集道。“不过在这段时间的尝试里，得到了一些太宰先可能会感兴趣的情报。”
织物摩擦的音，‘太宰治’坐得近了些。
樱满集语速平缓：“的界中，引起事件的核心是2022年坠落的虚空之石，可惜的是出在它的降临之后，于是这对于存在之后的时间属于被写入规则的‘既定事实’，无由改变。”
“在穿梭的过程中甚至曾经怀疑启示录病毒是否真的是神对人类释放的毁灭程序，所无论从哪一条道路去改变结局都会殊途同归地失败。”
“不过现在的结果来看，一直阻碍着的并不是神，而是名为界意识的东西。”
“如果换一个词来解释的话，或许可把它称为……”
“——‘命运’。”
‘太宰治’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樱满集似乎被的措辞逗笑一般，独臂抱住头闷闷地笑了两，失去了光芒的眼睛不知正冲着何方。
他甚至上所经历的痛苦嘲道，“人类是无改变命运的，强突破界意识规定的结局你已经看到了，下场凄惨。”
“但……不是完全没有办。”
似乎是感受到了房间内的气氛，他又话锋一转。
“如果能合理的方式改变界的键转折点，比如那颗注定会降落在地球上的陨石，如果让它偏离轨道的话，之后一切就都不会发了。”
“或者让变得强起来，独撑起一个合理的未来，让那个所希望的结局变成未来命运无数概率中最的那一个，它就会被界接纳。”
樱满集可惜地耸了耸肩，“遗憾地是，两个都没有做到。”
此时的场外观众里，听到那两个方的中原中脑中一瞬间闪过了什么，让他下意识地向五条悟的方向看去。
而他的动作被太宰治的余光尽收眼底，嘴角忽力地下弯了一下。
‘太宰治’道：“嗯……虽算意料之中，不过算是确定了之前的想，不能说毫无处。”
“能帮上太宰先的忙就了。”少年无害地应道。
‘太宰治’一边嘟哝着‘还真是学坏了啊集君’，一边步一迈把摔回了床上，而樱满集在说完之后就起准备告辞。
“在这之后，有什么新的打算吗？”‘太宰治’忽开口道。
“概吧，有一个还不成熟的想。”樱满集状似受宠若惊般笑道，“太宰先是在心吗？”
“不～因为看你像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语速慢悠悠地，“而且刚刚碰见了一个和集有点像的人，还为说不定你会和他一样选择放弃挣扎，去遵循合理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