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比野鸡要重得多。
她解下腰间用来捆扎柴火的绳子,正要把鹿的腿捆起来,鹿却突然一跃身,把她甩了出去,瘸着腿跑了。
姜佑安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两手撑地迅速站起,拉满弓又放出一箭,这次正中鹿的喉咙,鹿往前走了两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姜佑安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忙跑过去查看,见鹿睁着大眼睛,嘶嘶喘着气,不动了。
她把鹿身上的箭拔出来,放进箭囊里,又向溪水里看去,那水里有一支箭,正顺着水流缓缓往下游去。
她脚上穿的是陈大用给她编的草鞋,虽然结实,却不适合下水,要箭还是要鞋,姜佑安果断选择了鞋,箭囊里的九支箭够用了,况且她还需要穿着这双鞋,把鹿扛回家。
鹿仰起头,还想再挣扎,动了两动,还是垂下了头,它力气和血液一起流失了。
姜佑安喜欢射箭,但一向对猎杀不感兴趣,如今为了吃肉,也只能如此了。
姜佑安忍受着恶心的血腥味,拿麻绳栓住了鹿的脚,把弓和箭囊系在腰间,把鹿扛在肩上,踏上了回家的路。
今天走得有些远,姜佑安费了一番功夫才出了山,肩上的鹿越来越沉,几乎要将她的体力耗尽,也许该吃块饼,休息一下。
姜佑安低头看向自己胸前,血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饼也沾满了血,肯定不能吃了。
抬头看袁家离得也不远了,还是先回家吧。
姜佑安两手把着鹿腿,弯着腰把鹿往肩膀上送送,不经意间,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拿着柴刀的男人,正向着她走来。
那人眼露凶光,明显是冲着她肩上的鹿来的,自己扛着鹿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体力已经消磨殆尽,此时跟一个男人对峙,必然会吃亏。
姜佑安赶忙快步向前走去,却见前方还有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