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玻璃口,病人被像看犯人一样,关在里面。
江挚途径,视线扫过他总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他本就孤身一人,或许他也会和他们一样,自愿住进这里。
楼道昏暗空荡,白晃晃的灯光悬在头顶,明明是白天,江挚的影子却被拉的无限长,他低头去看,却觉得头脑发胀,意识已经开始混沌。
乔恩离开后,江挚觉得压抑出了住院楼,他循着英文的标牌进了门口的花园,挑了一棵高大的松树,坐在了树下的黄色长椅上。
他倚靠在椅背上,缓缓仰头望着灰色的天空,一阵一阵的喘着粗气,他面色苍白整个人几乎虚脱。
他暮然就想起,曾经有一日,他也和程暮彼此依靠着,坐在医院松树旁沐浴着阳光,积雪初融,天光散开。
江挚仰着头微微阖着眼,他还记得,就是那天程暮对他说,让他快点好吧,她想结婚了……
她那样胆怯的人,能说出结婚这种话,该是有多爱他啊。
干冷的风打在他的脸上,江挚的头仰在椅背上,他闭着眼可泪水却从他的眼角缓缓滑下。
可惜,他就要死了……
“江挚,”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喊叫,江挚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背着包,气喘吁吁的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