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牧脸上的笑容僵住,到嘴的邀功话儿咽了回去,一副茫然模样:
“钓鱼?”
“然也。”
老人疲惫道:
“吾做受损、虚弱模样,诸多道友都上当了,在蠢蠢欲动,或许可以钓出一条大鱼。”
“最不济,也可以太过虚弱为名,顺理成章的将诸位道友从八卦炉中放出,镇压去其余地界,彼时好让你有机会将祂们‘救出’。”
缓了缓,老人捏了捏拳头:
“然,疑似有未知者在过去,以吾的名义显露神通,将诸多道友惊住,将大鱼都吓跑!”
周牧眼皮狂跳。
老人唉声叹气的诉苦:
“吾早就怀疑,某位道友已然接近脱离镇压,差点就钓出来是谁了,结果呢?”
“结果都成空,只听炉中道友言说,庄严佛祖的绝仙剑被那冒充者取走.”
“此刻,诸道友都以为是吾钓走了绝仙剑。”
周牧舔了舔嘴唇,干笑:
“您这.似乎有些不太顺。”
“嗯。”老人沉沉点头,有情过后,看上去不再出尘,更像是一个邻家老头,话也多了起来:
“岂止是不顺?亲眼看着一件件珍藏很多年的宝物凭空消失只剩烙印,看着将要上钩的大鱼被惊走”
顿了顿,祂神色肃穆、发冷:
“此刻,吾对那未知道友的怨念,更胜过玉皇道友了,吾会找到祂.对了,你要和吾言说什么来着?”
周牧一脸纯良笑容:
“我便是在太古见到了您的风姿,还以为是您,原来是个冒牌货,我就说元始前辈怎么横眉冷对,驾九龙沉香辇伐向那个顶天立地的道德天尊!”
老人神色缓和了许多:
“元始有心了。”
周牧笑容更加纯良,带着一丝僵硬——他认为,这两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除了自己,元始前辈似乎也算.
嗯,对,没错。
元始前辈。
周牧眼神飘忽着:
“我还听元始前辈说,您的历史烙印正在消散,祂很担忧——既然钓鱼失败,是否可以让历史烙印归复了?”
“不。”
老人摇摇头,似乎从气急败坏中缓了过来:
“未必完全失败,还有机会,诸位道友实际上也存疑虑,有认为吾在装腔作势的可能——说不得,这一条鱼儿依旧可以钓上,甚至效果更好。”
说着,祂长吁短叹:“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矣汝来寻我,可还有它事?”
“有有有!”
周牧连忙转移话题,生怕继续谈论下去,自己会绷不住,要被太上前辈看出端倪。
那样的话
惨咯!
他将祭礼时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那降临的无上者目光和轰鸣道音,
包括青袍客来袭、南皇疑似刻意将自己送入地下困阵,见到大圣爷。
只是把青袍客掏出紫金葫芦的事儿隐了过去,没提。
“那道声音的确是吾。”
老人蹙眉,坦然承认:
“看来,那小妖皇背后的道友,就在这炉中,倒是巧合,将那位道友的手段给呵散,只是.”
祂沉吟片刻,迷惑道:
“那小妖皇,竟不是泼猴么?不对,这之中或许有问题在。”
周牧见老君的注意力被转移,心头松了一口气,转而好奇问道:
“前辈,您的意思是?”
太上恢复正常,平和开口:
“那位南皇依你所言,疑似有火眼金睛,然泼猴的火眼金睛又被毁去——但吾可以肯定,除了泼猴,不会有其他生灵再诞出火眼金睛。”
周牧迷糊了:
“那南皇才是大圣爷?可我昏迷前所见又是?”
“吾也疑惑于此。”
太上轻声道:
“可惜,此类事都涉及无上】,吾无法直接知晓详细,目光又不能凝观凡世,否则一切迷雾顿消。”
缓了缓,祂话锋一转:
“而你所说的那个女仙,吾大抵猜得到是谁,佛祖的一粒棋,给悟空设下的一道情劫,但悟空很多年前就已然破去此劫了。”
“啊?”
周牧更迷茫了,匪夷所思,若女仙是大圣爷的情劫,更说明困阵中就是大圣爷——但太上前辈又说,
大圣早已破除情劫??
他混乱了,不明白南皇是谁,不明白困阵中的大圣是怎么回事。
老人此时道:
“疑点越多,问题越大,与某位道友牵扯也越深,或许涉及到那位道友的大谋划,你当自己去探索。”
缓了缓,老人继续道:
“记住催动紧箍咒,若南皇生反应,吾便知道了那位道友是谁,彼时,鱼儿上钩后,吾会将那位道友从八卦炉放出,镇压在凡世,给你救祂的机会。”
周牧郑重执礼:
“我明白,会尽快去做。”
老人颔首,手中浮现茶杯,想要持来茶壶倒上一杯热茶,手却抓了个空。
祂又发怒了,吹胡子瞪眼,气的牙痒痒:
“某位道友当真不留余地,抓去的宝物都于祂无用,只